“娘、娘娘……”蓮衣轉醒了以後,就看到端木思靠著她的床睡著了,推了推端木思。
端木思一醒來,就見到蓮衣醒過來,又試了試溫度才放心。
“你可醒了,我真怕你腦子傷到。”她後來聽到其餘的宮女說蓮衣被兩個大男人打耳光,就怕她會有腦震蕩,好在蓮衣沒有出現嘔吐的症狀。
“我沒事,現在就是有點疼,過幾天就好了。”蓮衣說,其實她當時是很害怕的,她怕自己真的等不到端木思,會死。就算是現在,一說話臉上也會被扯的有些疼,總會想起當時死亡降臨時候的害怕。
“你好好休息,這幾天也先不要下床了。”端木思說著,就拿出一瓶藥水給蓮衣在臉上沾了沾。
“這藥水最是消腫,過不了幾天,你的小臉兒就好了!”端木思說,好好個姑娘的臉,現在竟然腫的都要認不出來了。
蓮衣一聽,想笑,但是臉上的肉一疼,弄的麵部表情有些扭曲,看得端木思有些心酸。
“每次都是你受苦。”端木思說,對於蓮衣,她有的隻有感動和愧疚。
蓮衣眼圈一紅,說:“娘娘,奴婢心甘情願跟著娘娘,這宮裏也隻有娘娘把我看得重要,其餘宮裏的娘娘,打死虐待宮女都是常事,娘娘善良,從來不曾苛待過著一宮的人,就是為了娘娘死,我也無怨無悔!”她跟著端木思的年頭不短了,從端木思在國公府受苦的時候,她就一直在,知道端木思能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外人都說端木思心腸狠毒,手段毒辣,但是她知道,端木思每次都是身不由己。宮裏的這些女人,總是變著法的想要害端木思,昔日的薛貴妃,如今的孟妃,包括惠錦瑟,有誰是幹淨的?
“有你在身邊,真好!”端木思抱了抱蓮衣,她這輩子能遇到蓮衣這樣的小姐妹,真是幸運。對於宮裏的那些女人,她從不曾主動下手,與其說是寬容,不如說是不屑,這些女人隻看得到巴掌大的一塊天,想的也是狹小的世界,她又如何和這樣的女人計較?
孟妃在暴室醒過來以後,就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了,當看到端木思的時候,也心情平靜了許多。
端木思看著被綁到刑架上的孟妃,覺得這個女人已經心死了,眼中的目光都是灰暗的。
“看你的樣子,估計也是不怕死了。”端木思說,這暴室常年悶熱潮濕,口鼻都充斥著發黴腐朽的味道。
“大不了一死而已,我還怕什麼,是我輸了,我認了!”孟妃說,如今她是階下囚,已經沒有了翻身的機會了。
端木思笑了笑,說:“你以為你一死,就一了百了?”
孟妃聽她的話,心中害怕,她最怕的就是牽連家人,雖然在此事上孟家的確是一屁股屎,但是她還是想自己全都認了,把孟家摘出去,畢竟那幾個侍衛頂多查到禁軍,沒有人會查到孟家的頭上的。
“如今錦衣衛和羽林衛已經聯手,別以為你爹做的那些事能夠騙的過所有人的眼睛。”端木思說。
孟妃心中一個咯噔,錦衣衛如果插手的話,的確不容易瞞得住,但是禁軍是曹家的勢力,就算是為了禁軍的力量這事情也不會鬧的很大。
“曹家,你也敢動?”孟妃嘴角扯出一個陰狠的笑,隻要曹家不能動,那麼禁軍的事情就算壓得住,那麼孟家和禁軍的勾當自然也不能擺到明麵上來的。
端木思沒想到都到這個節骨眼來,孟妃還能想到這,當即說:“曹家呢,我暫時也不準備動,但是孟家我還是動得了的!”
“你想幹什麼?”孟妃一臉驚恐的看向端木思,不知道她到底要怎麼下手。
端木思笑了笑,說:“孟妃怎麼說也是宮中老人了,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妃嬪在宮裏自戕的話,母族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吧?”
這條算是比較嚴厲的宮規,所有的妃嬪都不能自殺,隻要自殺,母族就會受到懲罰,這也是為了維護皇室顏麵。
孟妃聽到端木思這麼說,心中恨的都快滴出血來,她從醒過來一直沒有自殺,就是為了給孟家留點希望,不然以她犯下的罪,足夠死一百回了,她又何必還繼續留著一口氣在這暴室裏遭罪!
“你好狠啊!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孟妃直接破口大罵。
端木思也不在乎,“狠毒”兩個字對她來說完全沒有意義,一點殺傷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