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的編修不少,估計也是家中沒有背景的,可以酌情提拔的。”端木思說,隻是這些人雖然身家清白,但是若是沒有家族支持,可能也是舉步維艱。
“所以我打算開始振興世家,之前打壓的影響已經很小了,這幾年的世家又都冒出來了。”莫宸說。
端木思點點頭,覺得可行,有了世家的家底兒豐厚,隻是之前被強行脫離了權利中心,再有家底朝中無人也是獨木難支,如今若是振興世家,想必會是一股很大的力量。
“可行,隻是也要有個度,不能讓他們蹬鼻子上臉!”端木思說。
莫宸笑,說:“你倒是好意思說人家!”端木思可是他遇到的最不給他麵子的女人了。
“你什麼意思?你再說一遍!”端木思捏住莫宸的鼻子,弄的莫宸咯咯笑,端木思佯裝生氣的樣子,好像他要是說的不好,真容易一腳蹬他鼻子上。
“我說你最好!”莫宸受不了鼻子上傳來的酸意,直接一抬手,就捅了一下端木思的癢癢肉,兩人一下子又鬧到一起。
乾坤大殿上
莫宸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雖然還沒好利索,但是已經能夠每日上早朝了。
“皇上,根據容皇子暴斃一事,實在是疑點重重,老臣覺得應該徹查!”薛讓說,昨日他派人去了各家遊說,屬於文官和言官一派的官員都答應了今日早朝會附和他。隻是他得到回複的時候,那些命婦還沒從宮中出來,這才叫夜長夢多事情有變。
薛讓的話剛說完,就以為身後的官員能上前來附和一下的,這樣皇上就算不想查,也得查,但是等了半天,卻發現沒人出聲,他回頭一看,那些大臣全都低著個頭不敢看他。
孟廣已經猜出了個大概,也隻能對薛大人搖了搖頭。
薛讓簡直一口老血就要吐出來了,這些人今天不會出麵怎麼就不告訴他一聲,他如今已經出了聲,騎虎難下了啊!
“怎麼?薛大人懷疑皇子的死有疑點?可有什麼疑點啊?”莫宸問,他看著薛讓獨木難支的窘迫,還真覺得有些暗爽。薛讓近兩年越來越放肆,不但私下圈地,還買官賣官了,為了讓莫容能夠登上皇位,一些走動是少不得的。皇上最討厭什麼?最討厭的是當著自己的麵還幹營私結黨,真當他死了?
薛讓一看皇上發問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也隻能硬著頭皮說:“容皇子向來健康,隻是在皇後宮中宿了一夜,就突然暴斃而亡,怎麼看都是有陰謀!”
“容皇子乃是暴斃,而且皇後也沒有必要這麼做啊!”莫宸說。
薛讓一看來機會了,直接說:“這皇後突然出現一個兒子,之前可是前所未聞的,如今突然多出一個兒子,必然是想要爭奪儲位的!”
莫宸直接說:“那她也沒有必要這麼做的,畢竟,我已經擬好了旨意立這個孩子為儲君的啊!”
莫宸的話音一落,滿朝文武皆驚,本以為薛讓通過對這個皇子發起攻擊就可以讓皇後落馬,沒想到皇上卻是已經立了這個孩子為儲君。
“來,宣旨!”莫宸示意了一下站在下麵候著的端木景,端木景是中書舍人,也有代替皇上宣讀一些文案之類的工作,隻是此時的端木景也是一臉震驚,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聖旨。
這聖旨剛剛上朝之前莫宸就交到他的手中,他也一位隻是一般的聖旨,沒想到是立儲君的聖旨,端木思的孩子一成太子,那麼他也是實打實的國舅了,絕對不是之前的小透明了。
重臣一聽要下聖旨,連忙全都跪下,端木景看著手裏的聖旨又看了看底下跪著的眾位大臣,心中激動。
他鎮定了一下,佯裝淡定的打開聖旨,但是手上細微的顫抖還是可以看出他滿心的激動。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建立儲嗣,所以繼文統業,欽若前訓,時惟典常,越我祖宗,克享天祿,奄宅九有,貽慶億齡,肆予一人,序承丕構。纂武烈祖,延洪本支,受無疆之休,亦無疆惟恤,負荷斯重,祗勤若厲,永懷嗣訓,當副君臨。今冊封皇長嫡子莫朗為皇太子,居上勿驕,從諫勿弗,懋茲乃德,惟懷永圖!欽此!”
聲音在乾坤大殿清晰可聞,殿中一片安靜,等端木景聖旨一念完,所有朝臣山呼萬歲,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薛讓傻了,他這樣公然和皇後對著幹,如今皇後的兒子成了儲君,他的大勢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