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如淺一聽,心中雖然已經想咬死強風,但是臉上卻還是帶著笑意,說:“殿下,不要因為臣妾責怪強風侍衛,太子殿下心係國事,卻也要保重身體啊!”
莫宸一看荊如淺的樣子,心中也覺得這女人心機夠深,直接說:“太子妃說的對,我正要午睡一會兒,太子妃也先回去吧,別誤了用膳的時辰。”言語中“逐客”的意思已經委婉的表達了。
荊如淺知道自己沒那麼容易得了太子的心,也不著急,直接告退了。隻是莫宸用膳的時候,外麵一個丫頭送來一盒點心,說是荊如淺讓送來的,無奈隻能收下了。
“吏部那頭已經妥當了嗎?”莫宸說,在吏部他慢慢的安插自己的人,把原來和齊王有瓜葛的大臣都換了一個遍,而如今的禮部尚書秦素也是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以後吏部也全部有他掌控了。
“已經妥當了,秦大人如今很穩妥,行事也極其低調,不會刻意樹敵。”強風說,暗衛調查來的消息也會傳到他這裏來,情況掌握的比較全麵。
“今天那三位訓師直接安排在別院,我晚點會去一趟。”莫宸點了下頭之後吩咐,他心裏還是惦記著一件事,就是福淩郡主之死到底有什麼秘密。這些陳年舊事所隱藏的秘密太多,他竟然一時無從下手。
國公府
端木思的小院
天氣雖然已經出了正月,但是京都偏北方,天氣回暖沒有那麼快,但是此時端木思的小院裏卻是熱鬧非凡,一時間讓人忘了天氣的寒冷。
“蓮衣,這些直接裝箱,下午應該還有一批箱子會來,應該夠用!”端木思指揮著,院子裏出了蓮衣,還有從三房那裏借過來幫忙的丫頭。
“小姐,這箱子弄這麼多?”蓮衣看著院子裏幾乎快沒有下腳的位置了,而且院子裏的庫房已經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加起來,都有五十口了。
端木思一聽,笑了:“你家小姐可是嫁人,十裏紅妝不敢說,但是也不能寒酸了吧!”如果是以前的嫁妝,說不定還真有十裏紅妝,隻是她以前並沒有能力保得住那筆東西,如今要嫁人也擔心,她別的沒有,有的是錢!而且是比以前還有錢,這些日子已經暗中置辦了不少,現在就剩裝箱了。
沒一會兒,新一批的箱子送來了,老板趕製了幾天才做出這三十口木箱,又漆油又晾曬,就是為了端木思那豐厚的報酬和賞錢。
蓮衣一看,本來已經夠緊張的院子,這時候更是放不下東西,隻能大箱壓小箱一般先放下了。
折騰了一天,端木思晚上已經累屁了,晚飯都沒吃下幾口,一想到馬上就要嫁人,心情還是有些忐忑的。
她前世因為執行任務和保密原則,基本和男性都保持著距離,談戀愛這種事更是沒有經曆過,何況是嫁人?
“小姐這些嫁妝不知道多好,肯定能讓東宮那位臉紅脖子粗的!”蓮衣說,荊如淺是正妃,但是嫁妝不多,如今端木思的嫁妝簡直可以吊打荊如淺,蓮衣隻是想想都要開心死了。
“這是嫁妝,倒也無所謂,倒是東宮那位,以後不好相處。”端木思說,以後誰吊打誰還是另說了。
蓮衣的嘴一撅表示自己的不滿,但是總歸自家小姐不能高過太子妃的,想一想,又覺得小姐挺可憐的。女人再優秀,也是男人的附屬物,一個人的身份高低,也看男人給她的名分如何,端木思就是倒黴的所在了。
端木思累的急了,連晚飯都沒吃,直接爬到床上睡了起來,這一睡,卻是半夜直接醒了,再睡竟是睡不著了。
一睡不著,人就喜歡胡思亂想,尤其是夜深人靜之時,腦洞還大。
她最近最困擾的就是自己生母之死,首先是遺物很多,當時的嫁妝也多的跟個金山一樣,後來又死了,仔細想一想,當年的福淩郡主何等的風光,又怎麼會屈身嫁給國公爺這樣一個窩囊廢?
她起身,又去自己的私庫看了看,之前有很多東西都帶著郡主府的標記,也就沒讓莫宸出手,現在拿起來看看,倒也覺得有些蹊蹺。
郡主府的標記,好像有點什麼意思,那圖形……
六瓣蓮花的圖形,讓端木思越看心越涼,難道她生母真的和白·蓮教有不明幹係嗎?
“小姐?小姐是你嗎?”蓮衣在門外喊了一聲,然後推門進來,一看真是端木思才鬆了一口氣,她半夜上茅房發現私庫竟然有亮光,怕是有人來偷盜。
“小姐,真是你,怎麼了嗎?”蓮衣看著端木思看著一塊玉佩,臉色不太好。
端木思瑤瑤頭說:“沒事,你先去睡吧,我睡不著而已。”
蓮衣聽了點點頭,打著哈欠先走回去了。
端木思直接挑了幾個大箱子,把帶有郡主府標記的東西,全都放在了一起,大大小小的名貴之物卻是裝了五個箱子,然後有拿了白紙直接把箱子口封上放到了邊角旮旯。
太子別院
“殿下,這東西倒是有些年頭了!”一位中年人拿著莫宸遞過來的幾張紙看了看,又遞給了其餘人看。
“顧老,不妨說一說。”莫宸說,這三位訓師都是以前的影衛精英,年歲大了又暗中為莫宸訓練新的影衛,莫宸很是重視。
“這標記應該是二十年前就不會再用了,因為這些標記泄露到南楚,大梁為了不泄露秘密,直接製作了新暗號。”
“哪年還記得嗎?”莫宸問,而顧老沒回答,倒是一旁的另一個中年男人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二十一年前,那一年因為這暗號泄露,有很多影衛和暗衛都被設計中了毒。”
“吳老,你是用毒和解毒的能人,應該不會記錯這事,當年到底怎麼回事?”
那被稱作吳老的人是影衛中的用毒和解毒專家,專管影衛暗衛執行任務之時如何用毒完成任務,所以對當年大批量人員中了埋伏之時也格外記得清楚。
“其實到現在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就中了埋伏,後來還是鄭老發現了端倪,才揪出一個叛徒,隻是那叛徒直接自盡了,當時整個腦子都爆開了,我一個懂藥之人,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吳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