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宸一看,這是民不聊生,隻是這些情報他都沒有。
“強風。”莫宸沒有多說,強風就會意,他這是要召集散步在徐州城的探子,問一問究竟。
強風打出一直響箭,聯絡用的信號,之後隻要在這等就好了。
莫宸回頭看向山賊頭子,直接叫他起身,然後讓侍衛把後麵那些人手裏的“武器”都繳械一下,就恢複了眾人的自由身。
“劫道總不是正道,別以為你們有情可原就能夠繼續目無王法。”莫宸說,雖然不準備追究,但是還是要警告一下的。
“小人也是沒辦法,田地也被鄉紳富戶搶占了,官府還不管我們,我們隻能這樣才能有口吃的,就這些人裏,多少妻女被搶奪賣掉,都是心裏帶著一股恨的啊!”山賊頭子的話音一落,後麵的人全都哭起來,端木思耳朵靈,一聽裏麵還有一些婦孺老人。
“這事不簡單,一個徐州而已,竟然就出這樣的事兒,而且你的探子也沒有絲毫回音,絕對有古怪。”端木思說。原本以為是官逼民反,現在一看,已經上升到魚肉百姓的程度了。
莫宸沉重的點點頭,然後看向強風:“人呢?”問的是徐州的探子。
強風也一臉的糾結:“徐州的幾個探子沒有一個回音。”可能是出了事了。
莫宸笨想也知道這裏頭有鬼,想了想,說:“走,直接進徐州。”他們這一行本來隻是路過徐州的郊外,想要繼續走根本不需要進城。
“萬事小心。”端木思擔憂。
“嗯,放心。”莫宸拍了拍端木思的肩膀,然後就把馬車的車簾放下,繼續趕路。
一到徐州的城門,就感覺到蕭然之氣,雖是秋冬,但是正是辦秋糧秋菜的時節,城門沒有一個販菜販糧的商隊經過,城裏更是一點“經濟氛圍”,實在很奇怪。
莫宸什麼都沒說,強風就直接對守城門的侍衛說:“叫你們都督出來。”
守城門的侍衛東倒西歪,沒有一點戍守的樣子,有幾人還圍在一邊開了賭局。強風的話一出,就有一個守門的侍衛懈怠的說:“誰啊,我們都督是你們想見就見得到的嗎?”
“啪!”守門侍衛話還沒說完,就被強風一個耳刮子抽的隻轉圈。那侍衛猛的被打有些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要拔刀的時候,直接被強風一劍搭到了脖子上。
“放肆,當今太子殿下麵前還敢持武器行凶!”強風直接亮出了莫宸的身份。端木思從馬車直接出來,蓮衣拿了件衣服給她披上。
莫宸騎在馬上,直接一鞭子抽到那侍衛身上,侍衛身上的厚棉衣直接被抽的開花,還帶出了血痕,守門侍衛被抽的不輕。
“還不叫你們都督出來!想死嗎?”強風又說,那人連忙屁滾尿流的就跑去找人了。
“走吧,先到官驛歇腳!”莫宸說完就帶著大隊人馬往城裏走,沒有絲毫等那守城都督來的意思。
眾人在官驛整理行裝,驛丞倒是個有眼力見兒的,直接給大家安排住房和馬房。
“看來行程又得耽誤了。”端木思說,然後對莫宸說:“你要不要把這裏的情況和皇上說一下?”他是太子,總是無故停留在外,皇上怕是也要起疑心。
“放心吧,已經囑咐人去辦了。”莫宸說,端木思倒是沒注意他是什麼時候辦的。
“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莫宸說著就回房了,端木思一想那守城都督,看來是大難臨頭了。
果然,那守城都督來的時候,侍衛把守城都督擋在外麵,不讓進人。端木思笑,莫宸這招還真是折磨人,那守城都督看樣子這一宿是沒辦法入睡了。
夜裏下起了雪,那守城都督也不敢走,隻能在門外等著,這一宿愣是在外麵凍著。
直到第二天一早,莫宸出門時,看那守城都督都凍的不會走路了。看到莫宸終於出麵了,那守城都督連忙一個“五體投地”的大跪。
“罪臣劉福叩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劉福這一宿可是凍夠嗆,昨天接到守門侍衛的通知的時候,他正在妓院躺著呢!造的個烏煙瘴氣,一路小跑去城門的時候,又被告知人已經去了驛館,又屁顛屁顛往驛館跑,這一耗就是一宿。
“劉福?哼哼,你的腦袋是在脖子上呆夠了嗎!”莫宸一句話,直接把劉福驚的一屁股坐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