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倪用氣急敗壞地走過去,搖頭說:“你兩個是不是上輩子的仇人?見麵就打架?”說著他一手推宇文城,一手推袁鎮亭,推不開,幾個弟子上前拉扯,推開了。倪用指著宇文城的鼻子說:“你打贏了,鄭姝就跟你了嗎?要我是鄭姝,見你這樣天天打架,鬧事,不思進取,我才不願意跟你過日子!”宇文城聽了,心中服氣麵上不服。倪用又指著袁鎮亭說:“你也太不爭氣,今天這樣的日子你還來打架,你讓我這做師父的臉麵往哪裏擱?你爹要是知道了非得打死你不可!”袁鎮亭聽了,垂頭懊悔。倪用回頭,看到邱鏡明也出門來了,倪用說:“師妹,我有個主意,讓這倆小子在武舉擂台上見輸贏,誰的名次好,才能配得上鄭姝娃娃。你們有本事,就留著九月十八武舉恩科了再比劃!”邱鏡明說:“也好,不為心上人下點苦功夫,算不得真心實意!你們要真想對我家鄭姝好,就老實練功去,取了功名,再來我門上說親事!”說完,她轉身進屋去了。倪用衝著宇文城、袁鎮亭說:“聽到沒有?!真要討好心上人,就回去好好練功,武舉拿了名次,取了功名,再進鄭家的門!”宇文城“哼”一聲,去了。袁鎮亭說一句“多謝師父教誨”,也去了。倪用喊一句:“都散了吧!”弟子們各自散去。田二嫂說:“那這禮品?”倪用擺手說:“都抬回去吧!”漢子們動身,跳著擔子走了。陸凡想著:這樣的結果,對宇文城來說,算是好的,畢竟師父沒有答應袁鎮亭的親事,隻是真要兩人武舉時候在擂台上比劃,隻怕宇文城贏麵太少,要是他能因此而努力練功才好,不然換了我,也不跟他;要是我也能拿個名次就好了,再封個官,那樣的話我就去找胡玥,也算是個體麵的人了;隻是不知道,胡玥那樣漂亮聰明的女孩,是否也有很多人為了討她歡心而打架鬧事……回了寢房,朱郡急急地問陸凡經過,陸凡說了,朱郡說:“這樣也算好的啦,總算邱師叔沒有答應鱉太監的親事。”楊廷說:“是呀師兄,你就安心練功,等武舉時候再收拾他吧。”宇文城說:“還等到九月份武舉?我看著鱉太監每天在師妹麵前幌著個小白臉我就火冒三丈!——陸凡,你再給我出個主意,好好羞辱鱉太監一次,讓師妹看他的笑話,那樣師妹就在不願意跟他一起了。”楊廷說:“對,得讓他出醜,讓師姐厭惡他。”朱郡說:“那還不簡單,把他丟茅坑裏邊。”宇文城說:“好主意!我們今晚就去綁了他!”楊廷也點頭讚許。陸凡說:“這哪行?這樣雖然讓鱉太監出醜了,可鄭姝一猜就知道是你幹的,那時她更不想親近你了。”宇文城說:“為什麼?”陸凡說:“她肯定覺得你手段卑鄙,反而會看不起你。”宇文城略一思索,點頭,又問陸凡:“那你有好辦法?”陸凡搖頭,宇文城、楊廷、陸凡一齊思索。突然,朱郡大喊:“我有辦法了!”“快說!”朱郡輕聲說了,楊廷、陸凡都說:“好主意!”宇文城說:“就這麼辦!”過了三日,夜晚,四個人來到武英閣外麵假山底下,陸凡說:“我去了,你們埋伏好。”陸凡走進武英閣,找到袁鎮亭,說:“袁氏兄,鄭師姐找你說話。”“哦!”袁鎮亭丟下書,跟陸凡走出來。走不遠,陸凡說:“師姐在那邊等著你,我就不去了。”袁鎮亭說:“哦,多謝!”陸凡轉身走了,走不遠,就躲起來,然後就見到夜色中,袁鎮亭被一個黑影一棍子打暈在地,再被另一個人背起來,出門去。陸凡跟著。側門出了,朱郡喊了馬車,一起坐車行到鬧事,找到一家青樓,朱郡走前頭,楊廷背著袁鎮亭,宇文城往袁鎮亭身上掛一個酒壺,自己跟著,陸凡走在最後,看見“醉紅樓”幾個字,驚訝失聲:“媽呀,醉紅樓!”宇文城走回來,問:“怎麼啦?”陸凡說:“沒,沒什麼。”幾個人進了青樓,朱郡點名要春紅姑娘,再來到春紅姑娘房間,那春紅姑娘開門映著,笑臉說道:“哎呀,朱公子,今日怎麼帶這麼多朋友來!要不要我再喊幾個姑娘作陪呀?”朱郡取出一錠銀子來,說:“這一錠銀子,賞你親我左邊一下。”春紅取了銀子,親一下朱郡。朱郡左邊臉上留下一圈口紅。朱郡再取出一錠銀子,說:“這一錠銀子,賞你親我右邊一下。”春紅取了銀子,右親一下朱郡。朱郡右邊臉上也留下一圈口紅。朱郡再取出一錠銀子,說:“這錠銀子,我要你給我辦一件事。”這時楊廷已經把袁鎮亭丟床上,又把袁鎮亭手腳都綁了。春紅見了,笑著說:“哎喲,今晚不是伺候你呀?”朱郡說:“你好好伺候那位袁公子,不到天亮,不讓他走。你要怎麼玩他,都由你,隻要別把他手上繩子解開,他今晚就是你的人。”春紅拉著朱郡衣袖撒嬌說:“哎喲,我要你賠,我要你陪嘛!”朱郡說:“你要銀子還是要我陪?”春紅搶了銀子,說:“都要!”朱郡捏一下春紅鼻子,說:“改日再來!”說完,轉身就走,春紅喊一句:“早日來啊!”朱郡走幾步,回頭說:“你們等我一下。”然後他走到另一個房間,喊一句:“小柳!我來啦!”然後推門而入,但很快,就被一個男人趕了出來,罵著:“他娘的壞我好事!”朱郡狼狽出來,急急下樓找**,問:“小柳哪去了?!”**說:“小柳被人接走了。”朱郡問:“被誰?”**輕聲說:“袁,公,公!”朱郡罵一句:“他娘的!”然後折身出走。宇文城、楊廷、陸凡見著,也不敢多問,跟著走。走到門口,那守門的龜公突然說一句:“十五!”陸凡聽著,一腳踹他下陰,撒腿跑,再回頭喊:“快跑,快跑!”這時看見那龜公跪在地上,一連難受,卻還指著陸凡說:“十五,快追十五!”跑一陣,停下來,宇文城問陸凡:“你跑什麼?”陸凡說:“我頭一回去妓院,心裏慌了。”朱郡笑,說:“這就慌了,要是讓你躺在女人懷裏,那不是練女人都不敢碰了!”宇文城聽了,笑,說:“下回讓朱郡帶你進去好好爽一把!”陸凡說:“還是不要了,我們趕緊回去送信吧。”朱郡說:“我們把這求援信送給倪師伯,邱師叔,送給袁公公,送給鄭師姐,等明日,大家都知道了鱉太監逛窯子,沒錢還被扣留的事,鄭師姐一定恨死他了!”朱郡說:“那還用說!我保證師姐再也不理他。”宇文城笑笑,說:“這一次,讓鱉太監身敗名裂!”楊廷笑著點頭,說:“哎,這袁公公是個太監,為什麼要接青樓的姑娘回去呀。”宇文城拍一下楊廷腦袋,說:“接回去就是一起睡覺,你不懂嗎!”楊廷說:“我哪裏不懂了,我是說他是個太監,怎麼也能睡女人了。”朱郡抓著後腦勺,說:“對呀!我常聽說他逛窯子,卻沒想過這事!”宇文城思索一陣,說:“有人說他練了《天陰術》,那《天陰術》有長壽、通天之術,就連身體殘缺的部分,也能長回來。”朱郡、楊廷聽了,驚得瞠目結舌,說:“有這事!”宇文城又說:“傳聞《天陰術》厲害得很,就在胡邁剛寫成《天陰術》時候,邀請天下名醫觀讀,無人不讚歎,法華大師讀了,說如果將練武強身與吃藥固體結合,說不定就能度人壽,通天理。後來胡邁果真就寫成了這樣一本書。法華大師說度人壽,通天理,我看說不定就能把小弟弟長回來了!”朱郡聽了,忍不住笑,說:“我是聽法華大師這麼說過。”宇文城點頭,說:“聽說你曾拜法華為師,學的小靈指?”朱郡說:“他教了我一些武功,我卻沒有拜師。”宇文城說:“你送了什麼佛經給他,他才教你武功。”朱郡說:“我忘記了,反正是我爹爹花錢買的一本佛經。”宇文城說:“這法華大師別的不貪,就愛佛經。”邊聊邊走,走到一處大戶人家宅院,聽到裏麵刀劍碰撞聲不斷,宇文城說:“這是李府?”楊廷說:“對,是義王府上。”朱郡說:“裏麵好像在打架。”宇文城仔細一聽,說:“真是打架。”楊廷說:“誰這麼大膽,敢來王府鬧事?”宇文城說:“幾位師弟,義王是我姨父,他家裏出事,我不能袖手旁觀,你們要是當我兄弟,就跟我一起進去幫忙。”楊廷說:“師兄的事就是我的事!”朱郡說:“師兄,我肯定幫你。”說完,他看著陸凡。陸凡說:“我們不要著急,先進去看清形勢再出手。”宇文城、楊廷、朱郡點頭,然後一齊跳上圍牆,看到十幾個人在捉對廝殺,有五六個漢子穿著一色的短袖青衣,持三尺劍,戴烏紗帽,當中一個白發老者跟一個袖刺龍紋的大漢對招,大漢肉掌搏劍,邊打邊說:“汪老頭,你逼我也沒用,封不封王是皇上的主意,你逼我也沒用!”白發老者說:“要不是你無言汙蔑,皇上早就答應封蜀王了!”說完,他連刺幾劍,逼退大漢,喊一句:“擺陣!”然後就見到五個青衣漢子靠攏來,與白衣老者一圈,背相靠,肩相抵,一致揮劍對外,連帶著腳底轉圈,六個人不停轉動,殺得外遭的人狼狽不堪。那漢子罵一句:“桃花陣,什麼狗屁東西!”說著他縱身跳到圈子中間,拳掌相接,專打人後背。他掌快拳夢,招招迅疾。外麵有個年輕漢子見了,也使出與他一樣的招式,打得那桃花陣立馬就亂了套。楊廷見了,激動地說:“快看,義王使的那是太宗拳法!”宇文城麵色得意,說:“看樣子不需要我們出手了。”朱郡嘖嘖說:“太宗拳法當真厲害!——那些是什麼人?”宇文城說:“他們是眉山竹葉派的。”朱郡說:“噢!你看他們的劍,又細又長,不就是畫竹劍麼?”宇文城說:“正是!”楊廷說:“那個老頭就是汪淮了!”宇文城點頭,說:“竹葉派劍法一般,劍陣卻很有名。”楊廷說:“我看那桃花陣就很一般。”宇文城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