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呀,這手機這麼不經摔啊。看著眼前的手機屏,鋼化膜裂得像蜘蛛網一樣,一絲一絲向四麵八方延伸。明天得跑一趟了,換個膜啥的。秦晢想。
“得,啥事沒解決,還搭進去一個鋼化膜。”秦晢大歎一口氣,向後倒去,重重地砸在床上。
是第二日,秦晢一睜眼便已是近十點,看著大日頭火辣辣地懸在這個田園味兒十足的地方,遠遠地卻已忘了霓虹燈的通明和馬提尼的味道。
夏天,八月將末。早就沒了高緯度冰冷的四季,忘了加拿大慘淡的關係。
站在洗漱台前麵,一把紮起披肩的長發,洗臉刷牙。
沒來得及整理的行李箱,橫七豎八地擋在客廳。混亂的衣堆中要找出一套體麵又新潮的穿搭談何容易。要在拜金的聚會中脫穎而出,要在人群中別具一格,是當季新款還是限量高定?
秦晢自嘲一笑,何必找出一套華麗高端的衣服,怕是也沒人在意這個小破樓裏的小女孩是穿了lv還是chanel。
隨便,看心情吧。
隻是,秦晢飄洋過海來帶回來的玩意兒,不是限量高定,就是限量高定。隨手抽出的t恤就要了平凡人家一年的夥食費。
倒飭幾分鍾,手機錢包,準備出門。
“舒服啊,”秦晢伸了個懶腰,從上到下打量自己,牛仔褲t恤拖鞋,爽翻了,“隨便穿個拖鞋就出門,感覺真xx自由!”
秦晢心情好,心情好就控製不住自己,抑製不住滿麵紅光笑容燦爛,控製不住開門的力度。
砰,門開了,可是為什麼這麼響呢,是撞上什麼東西了?
秦晢一臉問號,當她繞門巡視,以門軸為中心接近六十度的時候,她明白了:哦,原來是隔壁二傻,他在門與牆之間隻有三十度的夾角裏一臉愁容。開門太大力,打著他了啊。
“矮子,我們打一架吧,是不是隻要我在我家或你家門旁邊,你就開門暗算我。不會在貓眼裏偷窺我吧……”
“打住,大哥。別越說越離譜,我哪有閑工夫偷窺你。我跟你道歉嘛,是我不對,開門不注意,我不是習慣了嘛,這樓道這麼窄,我沒住過嘛。再說了,你應該懂得避開啊,雖然我家是靠著出口這邊,是你進出的必經之路,……”
男生從門後的夾角出來,慢慢站在秦晢正前方,沒待秦晢說完,慢慢彎腰。三十公分的身高差慢慢縮小,二十,十,最後是臉與臉的靠近,隻有一拳之隔時,他把墨鏡從鼻梁上推下至露出雙眼,與秦晢四目相對。不似以往逗逼氣質,他竟邪魅一笑,氣氛突然緊張起來。
秦晢語塞,“幹,幹,幹,幹嘛,靠這麼近。”
“你,是認真的嗎?”
“什,什,什麼?”
“你剛剛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