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夢之所以叫天夢,是因為它可以保持假死的狀態三年,哪怕是身中劇毒,也可以延緩三年的壽命,不過是在美夢之中,然而三年後若是沒有天夢的解藥就會沒有痛苦的死去,隻可惜天夢無解,所以天夢也算是讓世人恐懼的毒藥之一。
“母後,你會沒事的,你等我和父皇來接你。”那一刻開始,她痛恨自己的天真,曾經她以為那一切都是牢籠,她拚命的想飛,卻不知她以為的牢籠其實也是保護自己屏障。最後不僅把自己陷在淤泥之中,更把最愛的人推向了深淵。她以為一切都可以彌補,可是她錯了,從錯的時候開始就注定步步皆輸。從來沒有想象過最愛自己的人離開,可當這一刻來臨時是這樣的無助。最後,她消失了,在她眼下一點點的消失,她拚命的想要挽留,可到最後隻剩下了虛無。
她以為她不會再難過,可她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又怎麼該掩飾,突然覺得呼吸都有些奢侈,喉間似乎有一口血要噴湧而出。如果失去最愛自己的人不是最痛苦的,那加上遭到自己最愛的人陷害算了吧,知道他不喜歡她不介意,她以為隻要夠用心夠癡情總有一天他會愛上自己,可最後卻導致自己從雲端墜落到地獄。想想的自己可笑行徑,連自己都都忍不住自嘲。
“既然來了,就出來吧。”三日已經過去了,解藥也如期完成,隻是有點嫉妒怎麼辦,同樣是天夢,有人就要醒來了,而她在意的那個人卻再也回不來了。
“相信我,我可以帶你一起奪回本該屬於我們的。”納蘭桁眼前的小人落寞的樣子,心中不知為什麼有種異樣的感覺,他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低落的樣子要說這樣一句話,他沒有意識說這句的自己是多麼的溫柔,更沒有想她是怎麼發現隱藏在暗處的自己的,要知道鳳嫿是沒有武功的。
“解藥,給你了,我要我的消息。”鳯嫿忽視了他的那句話,對她來說這隻是一筆交易。
“鈺璃符應該在宇文墨手裏。”納蘭桁直視著鳯嫿的眼睛,似乎想要從裏麵看出點什麼。
“哦?在他手裏,好像很好玩呢?是吧!”他看到了就在剛剛她眼裏的那一抹躲閃,看著眼前突然變了的人,有那麼點不悅,他沒發覺很少沒有情緒的他,在這片刻之內他的情緒轉換了多次,他沒有發現眼前的自己與別人所認識的自己相比此刻自己是多麼的失態。因為鳯嫿突然嘴巴靠近他的耳邊,還說著那有幾分挑釁的話,不知道是對他說的還是針對宇文墨,可是突然地靠近,讓他的臉覺得有一點溫熱。
“害羞了?”鳯嫿又退到了原來的位置,眼中有那麼幾分愚弄,而他也突然意識到什麼,又變回了之前的自己,一襲紅衣,卻有一分仙的感覺,灼灼獨立,清冷至極,怎麼看都想愚弄一番。相比宇文墨雖然一襲白衣,卻給人一種深沉的感覺。“傳聞確實不可信呢。”
“在我麵前你不用刻意隱藏自己。”納蘭桁眼睛直視著鳯嫿,試圖從裏麵找到那個真實的她。
“桁王說笑了,有什麼好隱藏的,不過曾經的一個男寵罷了。”鳯嫿微微的愣了一下,雖然隻有那麼一下,還是被捕捉到了。
“恩,那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言畢,人就消失在了夜幕中。兩人都沒意識到這句話似乎有些說不出的味道。
而納蘭桁也沒有發現,某人逞強的一句話,竟然讓自己有幾分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