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遠一行人拂曉回到山寨。請來的郎中也已到了。大家手腳忙亂的將重傷的範靜淵送入房裏。雷遠正要跟著進去,後麵有人扯住他的衣襟。他一回頭,福麟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雷遠忙去扶他:“你沒有錯,快起來!”
福麟卻把頭抵在地上道:“先前是我錯怪了雷叔叔。雷叔叔既然救了我爹,我求雷叔叔也救救我娘!”
雷遠隻覺耳裏轟然一響,手上不禁用力,竟然將福麟一把從地上拎了起來,喝道:“你說什麼?你明明說你娘沒事,你竟敢騙我?”
福麟見他表情凶惡,目光躲閃道:“娘怕雷叔叔聽她出事,會先救她,不救爹,所以吩咐我們不見到爹,不能說她出事。她還逼我們發了毒誓。所以我一直說她沒事……”
雷遠滿腹怒火,張掌將福麟摔倒一邊,怒道:“你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都是因為你!”
福麟伏在地上哭道:“娘是被白安的人抓走的。求雷叔叔快去救她出來。”
雷遠拔腿就往外走。福麟撲過去抱住他的腿:“雷叔叔要去哪裏?”
雷遠恨道:“當然是救你娘去!”福麟忙道:“我也去。”雷遠把他扯到一邊,聲色俱厲道:“你就留在這裏好好看著你爹!聽好了,你爹要是問起你娘來,你就說她安全得很,我下山接她去了。你娘的事,一個字都不要跟他提!”
此時舞萼被關在鎮北軍白安的軍營裏。外麵不時有兵士探頭探腦看她,嘴裏不幹不淨的調笑。過了晌午,白安滿麵春風走進來,看到舞萼被五花大綁,故作驚訝道:“他們怎麼能這樣對小夫人呢?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上前要替她鬆綁。
舞萼閃開,冷冷道:“趕緊放我走!否則靜淵回來,他不會饒了你。”
白安眯起小眼笑起來:“小夫人不用再想著範將軍了。他回不來了!”
舞萼驚道:“你騙我!”
白安嘿嘿笑道:“好好的我騙你做什麼?他被埋在攝魂道裏了。半座山都被炸平了,幾萬人都出不來,他怎麼還能活?能有個全屍就算是幸運的了。”
舞萼如五雷轟頂般呆怔在原地,耳裏嗡嗡作響。白安看舞萼震驚的看著他,滿臉雪白,目含淚光,一幅我見猶憐的模樣,情不自禁伸手去撫她的臉頰:“他不在也沒有關係。我會比他還疼你!”
舞萼閃身躲過他的手,隨即啐了他一臉口水:“你這個……你這個……”她性子溫婉,從不罵人,憋了很久才滿臉通紅道:“……禽獸不如的東西!”
白安竟然並不著惱,慢慢擦著臉,笑道:“罵得好。俗話說得好,打是親,罵是愛。罵得越多,越親近。”她因為憤怒而滿臉緋紅,在他看來卻更是容光撩人。他終於忍不住了,伸手摟過她來,瘋狂的吻著她的臉頰,喃喃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被你迷住了。這麼多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我忍得有多辛苦,你都不知道。”他喘息著一手把舞萼按倒在旁邊的書案上,另一隻手迫不及待的去解她身上的繩索和衣服。她奮力掙紮,大聲呼救。白安按住她,得意地笑道:“別白費力氣,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他滿意的伏下身去,拚命啃咬著她露在外麵的雪白的脖頸和肩頭。
舞萼的手腳被繩索縛住動彈不得,感覺到他噴在她肌膚上渾濁的呼吸,不禁流出羞憤的淚水。她狠狠咬住自己的舌頭,就在使盡全力要咬下去的一刹那,帳外忽然傳來紛雜的腳步聲。一人在外急道:“將軍。有敵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