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你是在故意躲我?真打算跟我離婚斷絕關係了?”
他黑曜的雙眸盯著她,語氣裏有一絲無奈,可上揚的唇角又帶了寵溺。
木舞一動不動,仍然和安安低語著什麼,不回答也不回應,好像沒有聽見一般,把他當空氣隔離在了另一個世界。
“好,既然你不說,那我就說了。”安夜淮頓了頓,深不見底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無視自己的側臉。
“其實在帝豪酒吧你跟我做交易,那並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你說的沒錯,一切都是我的陰謀,設計得到你的陰謀,顧健的逼婚,傅北的背叛,都和我脫不了幹係,可蘇家敗落與我無關。”
男人說完修長的手指動了動,不知從哪兒挑出來一塊兒懷表。
“你說我把你當成她?”他冰冷的嘴角難得的苦澀,“你卻不知道我的整個青春都在等你,所有人都是成全你我的棋子。”
他說這話時木舞的後背有一瞬間的僵硬,可又隨即正常,她是聽著的,可卻不給他半點回應,抱著安安一動不動的樣子像個木偶,在他麵前似乎已經散盡了所有的靈魂。
安夜淮將懷表展開在她麵前,聲線平靜道,“你還記得這塊懷表嗎?這上麵的圖案不同於上次拍賣會的懷表,可卻驚人的相似。”
木舞聽到懷表時視線忍不住上移,落在微微晃動的懷表上時瞳孔猛的一滯,這塊懷表她找了好多年,怎麼會在他手上?
“其實那天我本來是打算把這個當做最後的拍品為你準備一個驚喜的。”
安夜淮繼續說,“可沒想到中間出了差錯,突然擺上來一件外形一模一樣的懷表,所以打消了我的想法,小舞,你還記得中學的時候,一個特別蒼茫的大雪天,你和一個男生撞了個正著嗎?”
木舞眸光動了動,麵色無異,她記性本來就好,卻從未想到那個人就是他嗎?所以說懷表也是在那個時候撞掉的?
“我永遠忘不了那天,你那雙比雪還要純淨的雙眸。”
安夜淮頓了頓,忽然將懷表攥在手中,“後來一次偶然的公共場合,我看見你穿著一身紅色的小禮服,頭發自然垂在身後,步伐堅定的拿著話筒登上高台,你說如果有人見了這塊懷表,你願意高價贖回,可是我並沒有將它還給你。”
木舞目光幾乎是停滯的,她抱著安安輕輕晃動,似乎並不打算接話。
安夜淮抿了抿唇,堅毅的側臉魅人又深沉,他低眉道,“後來我沒有機會找你,或者沒有機會去了解你是誰,就去了國外,也就是出國後那段時間我認識了尹雨嫣,她和你的確相似,而且又很巧合的,她說她也是榮港人,隻是後來舉家搬遷到了法國,所以我一直半信半疑的把她當做你……但是,她卻並沒有給我當初應有的衝動,我也從來沒有動過她,最多也隻做到牽手的份兒上。”
“後來安陽國際垂危,我不得不回榮港,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要找的人就是榮港第一名媛,不久後展連發來消息,說尹雨嫣在國外和別的男人搞曖昧,其實我是無所謂的,畢竟是不愛的人……隻是後來我發現她早就知道我把她當做另一個女人,卻一直利用這一點……”
安夜淮倏然頓住,這應該是他這輩子一口氣說過最長的一段話了,他什麼時候跟別人如此費心的解釋過?生怕漏了一個細節她沒聽到,生怕她因為哪個措辭的表達而感受不到自己對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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