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國?”
林夏目光暗了暗,“那公司怎麼辦?安安呢?他還那麼小,你忍心把他丟給安夜淮嗎?”
“安安我會再想想辦法爭取……”
木舞抿了抿唇,一提到他便覺得心頭柔軟。
“但如果實在不行……我也隻能把他暫時放在榮港……”
晚上林夏沒有再去上班,她陪木舞喝了點酒兩人就睡了。……
安夜淮自己開車找了一下午,所有認為可能的地方都翻了個遍,可還是沒見到木舞的影子,一晚上公司上下和幽蘭園都不得安寧,男人派人去了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守著。
這次和以前都不一樣,她對他的誤會不是一般的深,深到懷疑他的真心,懷疑他對她的感情。
所有人都熬了一夜,安夜淮更是無心睡眠,他坐在書房裏看了一整晚的書,如果沒有消息,他估計連工作的心都沒有。
清晨七點半的時候左修打來電話,說在林夏小區附近看見了少奶奶,問安夜淮的態度。
可請了幾次都被無情的回絕,再後來基本見不到人了,安夜淮來了兩次也是無疾而終,殊不知此時的她已經和沈律辰聯絡好,正忙於辦出鏡手續。
“想辦法告訴她,哪怕是讓她身邊的人知道也好,安安生病了。”
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一手扶額,臂肘支在桌案上,眉頭緊鎖。
左修愣了愣,“小少爺他?”
“他沒事。”
男人丟了手中鋼筆,眉間透著一絲不耐煩,左修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開口,“這樣騙少奶奶可以嗎?”
“不用這種方式她根本不可能回來,我又不能強迫她,否則她會更恨我,一切挽留的餘地都沒有了。”
男人說完揚了揚手,示意他去辦,左修點了點頭,“明白了少爺。”
……
傍晚時分。
在小區樓下守了一夜的左修終於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走來,他二話不說的邁過去,修長的身影一下就擋住了所有視線。
木舞抬眸,夕陽擦過他的肩頭照射在她微微眯起的眸子裏,別樣的璀璨。
“少奶奶……”
左修抿了抿唇,“您跟我回去吧。”
木舞溫涼的臉被夕陽鍍上一層暖黃色,她目光動也不動的盯著麵前的人,語氣不冷不熱。
“左修,我已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告訴安夜淮,以後不要來找我。”
她說完饒過他挺拔的身體要走,左修卻突然開口,“小少爺生病了,少奶奶也不在乎嗎?”
木舞腳下的步子倏然頓住,她回身看向左修,快步走過來,麵色焦急的看著他,“你說什麼?安安怎麼了?”
果然孩子這招對母親永遠受用,左修抿了抿唇,目光真誠,“小少爺這段時間身體一直不舒服,鬧得厲害,老太太不知道您和少爺的事,隻當您是工作忙沒時間照看才將小少爺放在楓德園,所以他生病的事也一直沒有告訴您。”
“安安現在在哪兒?”
“在老太太那兒。”
左修對答流利,毫不含糊,木舞此刻根本什麼也不想,比他還要著急的往小區門外走,“你的車呢?帶我回去。”
“就在外麵。”
左修恭敬的跟在身後,為她開門關門,然後又流利的坐上駕駛座開車,整個過程中二人都是沉默,左修本就不多言,再加上木舞此刻心情沉重,非常時期,他當然要更加謹慎。
木舞倒也不覺得拘謹,隻掃了眼這熟悉的邁巴赫,便疲憊的閉上雙眼,頭靠椅背休息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