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個好東西。
酒醉我心。
“酒,和你...是毒.....”
光頭士兵靠在長城的石壁上自言自語道:
“為你買醉....”
“酒,猶如你,”
“喝醉了,就忘了.....
酒,我碰不得,你....我就更碰不得,
酒,讓我麻痹自己,而你,卻讓我醉心,不能自己....自己....”
隱隱有一束亮光從東邊傳來,他望著還在地平線下的太陽。再過2個鍾頭,天就要亮了,而他,徹夜未眠。
“夜不能寐嗎?”
他自嘲地笑了笑。現在,他一無所有——妻子,孩子,錢財,還有....自我。
瓦爾克查斯的天空還是處於暗影之中,而晨曦向大地灑下金輝,整個古城披上了蟬翼般的金紗,瓦爾克查斯的大地被它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天空被切割成了兩塊——以長城為中心——一半深藍色,一半暗紅色。
但,天空上璀璨和耀眼的繁星,代表的可不是他現在的心情。
但光頭士兵可沒有在意這些,他在意的,隻不過就是所追求的罷了。
光頭士兵再也站不住了,一下子癱坐了下來。酒散落了一地,而那瓶子還被他緊緊握在手裏。
他想要站起來,可酒就像蛆蟲一般鑽進他骨子裏去了,怎麼也起不來。
“酒,很像愛情,即使,辛辣,也還是有那麼多人,願意買醉.....
從前,滴酒不沾,現在,徹夜買醉,因為....那時,有你....”
光頭士兵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襲擊了他的頭腦,他不能確定這種感覺是什麼——不安和恐懼,或者說是....
之後他開始慢慢回想從前的一點一滴——
光頭一生下來就死了——準確地說,是,心,死了。
40年前,當他還是剛從母親的肚子裏出來時,他的母親就知道,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艾卡九世加冕稱王的時候——就是他讓臭名昭著的士兵挑選製度流行起來的。
短短幾個月,艾達利亞大陸上的所有城邦,部落,以及牧民們便都知道了艾卡九世這個人,而且他還搞了一個什麼士兵挑選製度。
一個將自己的力量架設在別人的痛苦上的人,真是垃圾。
當醫生把嬰兒遞給她時,她伸出虛弱的雙手,抱著孩子....
母親的臉上沒有沒有露出其她人那種——第一次作為一個母親的喜悅神色。
她看著自己懷中的孩子——
他的眼睛還沒有睜開,頭上有一些細小的淡紅色絨毛,臉上的皮膚如同塗滿蠟的褶皺的紙一般,雖然光滑細膩,但卻極其醜陋——嬰兒的皮膚很紅,皮膚上細小的血管隱約可見——就如同剛出生的兔子一般。
雖然這個嬰兒隻重八斤,但對於她這個母親來說:八斤的重量,就等於整個世界的重量。
但她並沒有感到一絲開心,反而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八斤,對於一個嬰兒來說,是一個非常健康的重量,或者說,健康的有些有些過了——所以說,八斤對於這位母親來說,簡直是像一種噩耗。
“八斤的重量,太重了,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很快,專門負責管理士兵挑選的人來了,一個穿著黑色的製服,另一個則是一個穿著盔甲的士兵。
盔甲士兵的臉被一個頭盔遮住,看不見他的樣貌。而站在他旁邊的黑衣男長得很胖,樣貌看起來十分勢利,狡猾,陰險....像他這樣的人對待強者像狗一般點頭哈腰。所以,他隻能欺負比自己弱的人來獲得他內心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