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公告:(本站已經啟用手機站網址為,爪機黨速來!!
本章節手機版可點這裏訪問.
)
房間裏的少年更是鬱悶,背過身,不去看他,有一下沒一下地啃著據說能夠輔助治療的胡蘿卜。
“還疼嗎?”宮墨終於忍住笑意,問他。
裏麵的人不答,絲毫沒有因為兩個月沒見而感到想念。
明明知道他的體型不會變化,可宮墨依舊覺得裏麵的人瘦了,單薄的身板套在寬大的病號服下麵,更顯得脆弱。
“你轉過來嘛,”他哄他,聲音放軟,“我每天都在擔驚受怕中度過,結果你連一眼都不舍得給我?”
吃軟不吃硬的家夥果然抖了抖肩膀,憋了好一會,才勉勉強強地轉過身,慢慢抬起眼,這一看,視線就再也不舍得挪開。
他跳下病床,走過去,貼著玻璃跟宮墨手掌對著手掌,還企圖拍到對方手裏的遊戲光碟。玩了好一會,眼睛裏一直充盈著的憂鬱和壓抑,漸漸變成了快樂。
即使他沒有回答,宮墨依舊知道他是疼的,心裏雖然酸痛,卻還是笑著陪他玩。兩人就這麼隔著玻璃,玩著幼稚的遊戲,居然也玩了好一會。
探視時間很快結束。正處在測試期的少年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和體征改變,因此當葉澹進來略有些為難地請他出去的時候,宮墨還是答應了。
臨走前,他突然從兜裏掏出一支紅色的油性筆,在玻璃上寫了三個字:“我等你。”陳文嘉呆呆地看著那三個字,看著那人認真地跟自己說:“陳文嘉,你絕不能輸給病毒。”
當然。這不是廢話麼?
少年想要反駁,卻抿著嘴,怎麼也說不出一個字。
他好想跟這個人說,他疼得真的快受不了了,你能不能留下來?
可那是懦夫才會做的事情。他是陳文嘉,是曾經的世界第一喪屍王,是……是隻會輸給宮墨的第二名。
於是他揮揮手,堅決地,努力裝作不在乎地,跟他說再見。
既然上帝不給他流眼淚的能力,那就讓自己學會不再依靠眼淚。
宮墨走到樓上,直接推開宮禮的辦公室。即使衛非承諾了足夠的醫療支援,可宮墨還是隻相信自己的父親,因此這場治療性實驗的總負責人還是宮禮。
“我決定參加競選。”宮墨一看到埋首於工作的父親就開門見山。
正在看文件的男人立刻放下文件,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比起錢,更喜歡權?”經過這次病毒洗禮,作為技術支柱之一,未來宮家必定會占有更大的市場。
“你也從來沒要求過我一定要繼承宮家。”宮墨很是坦白。
“我還能活三十年。這期間你想要做什麼,我不在乎,但是這份東西畢竟是老祖宗傳下來的,你要給宮家的先靈一個交代。”
“沒有權,陳文嘉保不住。”他並不打算隱瞞自己的動機。
“權和錢並不衝突。”宮禮站起來,走向他,“兒子,你喜歡陳文嘉,我不反對。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和你一樣叛逆,才有了今天的宮氏財團。你的腦袋可能比我還聰明,當然有時候想得比我還周到。但是,作為一個更有經驗的大人,我的建議你是不是也該聽聽呢?”
宮墨不作聲,作為父親,宮禮並不稱職,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放任的讓自己成長,隻在基本方向上略作調整,因而才會讓自己即使成年,也依舊留在國內讀大學。
“在錢不起作用的時候,權當然是最有效地保護工具。”宮禮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微型硬盤,遞給他,“裏麵的資料能幫你爬得更快。可是,兒子,如果能兩邊都抓住的時候,絕對不要放棄任何一樣。因為這樣你才有足夠的能力去給你和那個小子一個更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