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姨,您確定嫣兒妹妹真的小產?”慕容安然收回眼中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中飽含著濃濃的諷刺,讓張倩蓮竟然感到莫名的恐懼。
嫣兒妹妹真的是小產嗎?慕容安然安然為何會這樣問,難道她知道了什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嫣兒的病房從沒有進過外人,一直都是張亮負責,就連醫院的院長都無法接近,慕容安然又會知道什麼,她這樣說不過是混淆視聽,打心理戰而已,一個賤人生的賤人,竟然懂得玩花招,不得不說慕容安然要比慕容白雪聰明的多。
就算這樣又如何,最後還不是和她那短命的媽一樣,都會死到自己手中,張倩蓮想到這裏,眼中迸射出一抹熾熱的瘋狂,霍銳立馬不動聲色的將慕容安然護在身後。
“睿,我沒事兒!”
慕容安然的聲音就像是雨打芭蕉,清脆而甜美,對著霍銳,她總有說不出的好心情。
霍銳狹長的雙眸微眯,漏出邪魅的笑容,對然兒在公開場合如此親昵的稱呼很是滿意,這個小女人在經曆了這麼多後,終於肯在大庭廣眾之下稱自己為“睿”,這是一件多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守得雲開見月明,原來是這麼甜美的感覺。
這種情況下,霍銳用如此熾熱的眼神盯著自己,慕容安然的臉頰不由自主的染上了兩抹紅暈,對自己剛才稍顯瘋狂的舉動,後悔不已,這個霍銳,總是部分場合,不分時間,纖瘦玉璧一伸,將他微微推向一邊。
霍銳自然了解他的然兒,雙眸中的笑意越濃,雖然微微讓開,卻也緊貼著慕容安然的身體,張倩蓮已經失去了理智,他可不希望他的然兒受一絲傷害,慕容安然自然理解他的心意,也沒有再堅持,而是雙目灼灼的看向張倩蓮。
“慕容安然你看什麼看,隨便找幾個司機編瞎話陷害我不算,還想要汙蔑我的嫣兒,小小年紀怎會如此狠毒,你就不怕遭報應!?”
不僅讓自己的名聲受損,還得了霍銳這麼一個大靠山,張倩蓮怎麼會不惱怒,但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罵出太過激的言辭,畢竟原先那些站在她一旁的股東,都有抽身的趨勢,要想穩住這股勢力,嫣兒是最後一步棋,怎麼都要最後一搏!
張倩蓮打定主意,麵色也少了先前的猙獰,多了一絲委屈,這樣的張倩蓮的確讓人願意看了些,這個時候還不忘做表麵工作,不得不說張倩蓮真是厲害,都已經成了強弩之末,還想著要翻盤,真是可笑。
輕哼一聲,露出嘲諷的笑容,隨後緩緩開口,“張阿姨,怕不怕報應,這句話然兒應該問您才是,你和嫣兒妹妹苦心積慮的演了這麼一出,不就是想看然兒聲名掃地,隨後被趕出慕容集團,趕出慕容家嗎?怎麼說我們慕容家都供養了您和妹妹多年,想不到,您心狠起來,可是一點情麵都不顧,非要至我們姐妹於死地,您這樣做,就不怕報應?”
慕容安然一口氣說了兩世的仇恨,額頭竟然滲出了汗滴,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這麼一個機會,好不暢快,好不欣慰!周圍那些年齡大一些的股東,也都發出了唏噓之聲,張倩蓮這幾年的所作所為,他們多少也聽說了一些,不過看在她為人低調謙遜的份兒,倒也沒有計較,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件件都和她脫不開幹係,對她的評價也沒有先前那樣好,尤其是那些中立的股東。
張倩蓮一看到大家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樣子,就慌了神,這麼多年,為了維護她賢惠能幹的樣子,沒少下工夫,可不想就這樣煙消雲散,雙目圓睜,看向表情淡漠的慕容安然。
“慕容安然你瞎說什麼,什麼叫我和嫣兒苦心積慮的陷害你,當時那麼多股東都在,嫣兒肚子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被你撞掉,大家都心知肚明,別以為隨便說兩句,就能洗脫罪名,嫣兒這幾天可一直都待在醫院受苦,你難道就不應該感到愧疚?”
慕容安然看著那張因為急切而有些變形的臉,輕哼了一聲,“方嫣然如果真的小產,我自然會愧疚萬分,可惜的是,她並沒有小產,我為何要傷心,反倒是張倩蓮你如此處心積慮陷害我,卻沒有成功,是不是心有不甘?”
慕容安然沒有在稱呼她為阿姨,也沒有成方嫣然為妹妹,而是直呼姓名,很明確的擺明了她的態度,和張倩蓮、方嫣然注定是無法相處的仇人,還有什麼必要裝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