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銳撥通了師傅的電話號碼,雖然這個時間師傅那裏正是淩晨,可也顧不上那麼多,他不能確定診斷是否準確,畢竟慕容安然才二十歲。
讓他相信一個二十歲的姑娘便生無所戀,他有些做不到!
“你個小兔崽子,這麼晚打電話,還讓為師睡不睡,一點兒都不懂的尊師!”對麵傳來張勝天不滿的抱怨,霍銳則尷尬的笑了笑,這個時間點正好是美國晚上四點多,難怪師傅會抱怨。
“老爺子,既然您這麼討厭徒兒的電話,那徒兒就掛了,不過以後你可別怪徒兒是先沒跟您說,這種疑難雜症發生在一個少女身上,真是不多見,哎,算了……你還是先休息吧!”
霍銳說到這裏,故意不再說話,一副要掛掉電話的樣子,他這個師傅,除了對疑難雜症什麼都不感興趣,否則也不會剛聽說美國有種新病症讓醫生無法下手,二話沒說,就搭乘私人飛機立馬飛過去,一去就是好長時間。
不出三下,師傅一定會著急的吼過來,果然“二”剛剛在心中落下,電話通那邊就又傳來更大聲的責罵。
“你個小兔崽子,竟敢吊師傅胃口,是不是欠揍,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否則後果自負!”
霍銳一聽嘴角上揚,露出邪魅的笑容,他這個師傅果真是沉不住氣,連“三”都不讓他數完,“師傅這位患者過年也就是二十一歲,儀器檢測一切正常,脈搏雖然有些微弱,但也正常,可就是昏迷不醒,而且瞳孔渙散,看上去了無生氣!”
張勝天的脾氣霍銳了解,這種小病根本引起不了他的關注,一定要一口氣說完,這樣即便是師傅認為沒有什麼,可還是會給些建議,果真他這一想法還沒有落下,就聽到了張勝天的抱怨。
“你小子越來越沒有出息了,這麼個小病有什麼好問的,竟然還敢打擾我的休息。”
霍銳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他知道師傅一定還有後話。
“那位患者是個女孩吧!”張勝天肯定的說出實情,並不是詢問,霍銳默默的點了點頭,“你那兒可有銀針?”
“有!”霍銳立馬應道。
“沒出息的小子,你不是說女人都是禍水,什麼時候竟然這樣積極起來!”
張勝天沒好氣的譴責道,霍銳沒有吭氣,而是看向那張蒼白的小臉,那失血的櫻唇,還有緊閉的眼睛,他從不懷疑自己的能力,也知道慕容安然沒有大礙,可是不看到她睜開眼睛,就是放心不下。
所謂的關心則亂,說的應該就是他現在的樣子。
“針灸足三裏、三陰交、太溪、血海、合穀、百會等穴位,能讓她早一些蘇醒,不過再快也要三到四個小時,你那位朋友隻是氣血虧而已,剩下的就不用為師說了,該讓她喝什麼中藥調理,你應該知道,聽你的描述,這個丫頭應該是萬念俱灰,所有能不能醒來,還要看她的造化。”
張勝天說完打了一個哈欠,“為師還要睡個美容覺,有事兒也不要打擾我!”
接著電話那邊就傳來“嘟嘟”的忙音,霍銳才放下手機。
師傅的話他怎會不了解,一看慕容安然的狀態,就知道她得的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針灸和藥物治療並不能治本,快速且小心的施完針,特意開了一個藥方,讓特護幫忙煎藥,他則通知啟訊去找另外一個人,相信這個人能讓慕容安然快速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