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從國外回來,就屢屢受挫,再加上一聽說爸爸在外麵還有一個女兒,懊惱沮喪中的自己,竟然二話不說就大吵大鬧,尤其是在媽媽去世之後,尤為嚴重,見麵更是連招呼都不打,臨終也沒有見上一麵,現在想想真是夠傻的。
不管怎樣,爸爸總是愛自己的,要不然也不會一點兒股份都不留給方嫣然,聽柳媽說張倩蓮在爸爸身邊做秘書一幹就是十幾年,可是在這之前,怎麼從沒有聽說過爸爸和她之間有什麼不尋常的關係,反倒是十八歲生日那一年媽媽讓當眾公布方嫣然的身份,之後媽媽就一直生病,到後來更是不幸早逝,難道這中間有什麼自己漏掉的消息?
腦中有一抹記憶閃過,可卻又怎麼都抓不住。
霍銳坐在白色保時捷中,一雙狹長的鳳眸盯著不遠處那張表情豐富的小臉兒,見她剛出來還是滿臉笑容,那笑容如同綻放的花朵,讓人移不開眼,但也就是僅僅一下,那張燦如夏花的小臉,就布滿了愁雲,一雙秀美的雙眉緊緊鎖在一起,潔白如玉石的牙齒緊咬著下唇,眼神看上去迷茫而又痛苦,原本想著靜靜的等著她就好,但現在他做不到。
拉開車門,長腿一邁下了那張有些誇張的白色保時捷,迎著日光,一步步走到慕容安然麵前。
“站在醫院大門的正中間,是不想讓其他人進入?”
慕容安然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緩緩地轉過頭,沒想到霍銳竟然也出了醫院,剛才還想著到辦公室去謝他,幸好沒有進去,對陌生人,慕容安然雖然總是淡淡的,但霍銳總歸是幫了她大忙的人,收回思緒,微微一笑,算是和霍銳打過招呼。
霍銳看的眉頭一皺,慕容安然這種淡淡的疏離讓他感到很不舒服,剛才還慶幸能看到那麼多不同表情的慕容安然,想不到轉眼又恢複到平常。
“不想了解你爸的病情?”
慕容安然原本就想著要離開,而且也不覺得有必要和霍銳在門口談論爸爸的病情,那會兒霍銳可是說的很清楚,看看周圍射過來的目光,道道陰冷,即便是豔陽當空,也擋不住那濃烈的寒意,要做的事情很多,慕容安然可不想平白無故的成為別人的靶子。
“如果爸爸的病情有變,霍醫生那會兒就說了,不是嗎?”慕容安然那對清秀而漂亮的眉毛微微揚起,直接拒絕了霍銳的搭訕,身子也不動聲色的向另一側挪了挪,安心還在家裏,她想要盡快回去。
見她想要離開,霍銳也顧不上其他,大步一邁,走到慕容安然身邊,在她要躲開之前,頭一低,直接在耳邊輕聲說道,“方伯伯不是被重物砸傷,而是被人使力打傷!然兒就不想了解一下!”雖然說得是問句,但那語氣卻是十足的肯定。
不是被重物砸傷,而是被人使力打傷!什麼意思,慕容安然好看的杏目瞪的老大,滿眼疑惑的看向霍銳。
“然兒要想知道,跟我上車!”霍銳說完直接向他那輛誇張的白色保時捷走去,慕容安然在原定愣了一下,隨即也跟了上去,雖然周圍射過來的冰冷目光仍在,但她卻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