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小寶寶動了,他動了。嗬嗬!他動了,他動了。

楊怡雙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眼睛看向窗外的月亮。此時的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好了,程誌遠根本不想承認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那自己還怎麼把孩子生下來,難道要未婚生子,讓自己的孩子一生下來就背上“野種”的罵名。

“寶寶,媽媽該怎麼,該怎麼。嗚嗚嗚!”楊怡淚流滿麵喃喃自語。

………………………

隔天清晨,程誌遠拿著行李剛要踏出知青點的院門口時,這腳步忽然停了下來,然後就這愣愣的站在院門口。

真的要走嗎?不說一聲就直接回城裏去嗎?可是不走也不行,自己現在整個心情亂糟糟的,昨天晚上更是一個晚上都沒睡著。

同時,楊怡的宿舍裏。

楊怡動動坐了一晚上發麻的雙腳,慢慢的從床上站起來,然後拖著發麻的雙腿,慢悠悠的往門口走去。為了肚子裏的孩子,自己一定要再去求求程誌遠,讓他跟自己結婚。

隻要程誌遠能跟自己結婚,讓孩子出生以後不用背著一個野種的罵名,那他程誌遠今後想如何對待自己都可以,哪怕是每天對著自己三餐打罵,她楊怡也認了,自己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背著罵名。

這邊,站在院門口的程誌遠,回頭看了一眼楊怡宿舍的門,然後咬咬牙,就抬起腳步往前走。自己現在根本沒有什麼好辦法,還不如先回到城裏去好好冷靜一下,然後等過完年回到下河村,再好好考慮楊怡肚子裏孩子的問題。

楊怡剛打開宿舍的門,正好就看到程誌遠往院門口走出去。

楊怡馬上伸出自己的右手張張嘴巴,想叫住程誌遠。可是這喉嚨的聲音,卻丁點也發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程誌遠消失在院門口。

“誌遠,別走,你走了,我和孩子怎麼辦。”楊怡扶著門框慢慢的蹲了下來,淚流滿麵,小聲的喃喃自語。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難道就是因為我被人強迫,反而不知廉恥的愛上強迫自己的人。老天爺,就要這樣子懲罰我嗎?

可是老天爺,你想怎麼懲罰我沒關係,但是我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呀!我的孩子是無辜的啊!為什麼也要連我的孩子一起懲罰呢?

“啊啊啊!”楊怡對著天空,痛苦不已的大聲哭叫著。

………………………

三天之後。

這天中午,韓師長吃完午飯之後,就坐在屋簷下和鄭軒逸有一搭沒一搭的嘮著嗑。

“老韓啊!你什麼時候要再到深山去呢?要是你再去的話,能不能把我也捎帶上。”鄭軒逸舔著一張狗腿的老臉,用手臂碰碰坐在自己身旁的韓師長說道:

“怎麼啦!這前些天我分給你的獵物,你們夫妻倆這麼快就吃完了?”韓師長轉過頭看著鄭軒逸說道:

“沒有,你給我們的那個三隻野山雞,還正吊在我們屋裏風幹了,根本就舍不得吃。”鄭軒逸說著還止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鄭軒逸對自己屋裏那三隻野山雞可真的是漼延不已,可是佳宜切說什麼也不肯煮起來吃,說什麼要留著過年吃,可是現在不是已經年底了嗎?再過個十來天就要過年了,這現在吃,和十來天之後再吃有什麼區別嗎?搞得自己現在每天都拚命地吞口水,都快要把自己給饞死了!

“我說你們夫妻兩也真奇怪,這是我給你們的東西不吃,情願吊在屋裏風幹起來,當做風景看。真是書讀太多了,腦袋秀逗了。”韓師長說著,對鄭軒逸頭氣一個白癡的眼神。

“去去去,說什麼呢?我們這是要把那三隻野雞留到過年吃,所以才要風幹起來。”鄭軒逸輕輕推了一下韓師長的肩膀,一臉不滿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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