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誌遠被陳曉的話給咽住了,看著陳曉那張臭臭的臉。本來要說的話也不敢再說出口了,其實自從昨天早上,陳曉跟那幾個女知青聊了一會兒之後,就好像不一樣了。昨天一整天她在田裏麵幹活,就總是心不在焉的。別人或許沒發現,但是自己一直關注的她怎麼會看不到呢?
陳曉來到村大隊,像往常一樣跟村裏的人個個打過招呼,隻不過這臉上的表情,再沒有像以前一樣那麼燦爛開心,隻是強顏歡笑的敷衍著。
來到每天的那個位置,靜靜的站著,低著頭。周身發出來的那個低氣壓,讓和她站在一起的程誌遠不禁的打個寒顫。
平時程誌遠總是希望那些老知青晚點來,這樣自己就可以多點時間和陳曉獨自相處,但是今天切恨不得他們趕快來,陳曉渾身發出來的那個低氣壓,實在太可怕了。
侯詩儀和甘明輝這兩人今天難得,來得比往常更早一點。侯詩儀一到村大隊,就看到程誌遠那個色中餓鬼,又站在陳曉的身邊。心裏鄙視道:這個程誌遠簡直就是個色中餓鬼,像陳曉這個被離了婚的破鞋,也值得他這樣去捧她的腳丫。
“明輝呀!我說你這個同學也太不挑食了,像陳曉這種破爛貨也值得他這樣,每天一大清早就跑到她麵前獻殷勤。”侯詩儀眼睛盯著陳曉這邊,臉上卻帶著嘲笑譏諷的對身旁的甘明輝說道:
甘明輝被侯詩儀這樣一說,也覺得臉上無光。自己怎麼有這樣一個沒有出息的同學,自從知道了程誌遠喜歡陳曉後,甘明輝就一直勸著他。像陳曉這種被離了婚的女人,就是再漂亮,說什麼也不能要。還把他父母給搬出來的,他父母怎麼可能讓他娶一個被離了婚的女人呢?可是這小子就像吃了稱砣心一樣,怎麼勸也沒有用。竟然隻為了能和陳曉,多說一會兒話,就堅持著每天,天不亮就早早的起床。實在讓人太無語了。
“唉!這小子我勸也勸過,罵也罵過,可他就是不聽,我也沒辦法了。不過就算他真的追到陳曉,想跟陳曉結婚的話也不可能。”甘明輝說道:
侯詩儀聽了甘明輝這話眼睛頓時一亮,不過嘴上卻漫不經心的問道:“哦!這話怎麼說的?為什麼程誌遠要是想跟陳曉結婚不可能。”
甘明輝看侯詩儀有興趣聽下去。心裏暗暗高興,要知道自從那天自己本來想替她出口氣,教訓陳曉一頓,沒想到反而被那個叫方虎的大塊頭給教訓一頓,侯詩儀就不太喜歡理自己。現在見她難得有興趣聽自己說話,哪有不說的道理。
“程誌遠他們家自從他爺爺輩開始,就在教書育人,在我們那邊還是挺有名望的書香門第。很是看重門第和出生,像陳曉這種被離了婚的女人,他們家哪可能同意讓他娶陳曉呢!所以我說呀!他這是在白費勁,就算能讓他追求到陳曉也沒有用。”甘明輝說完之後還深情的看了一眼侯詩儀。心想著自己要是追求到侯詩儀,可沒這種煩惱。
侯詩儀看甘明輝又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心裏厭煩得不得了。甘明輝這隻癩蛤蟆,整天就想肖想自己,也不拿鏡子照一照,看他自己是個什麼德性,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不過自己現在也不好跟他撕破臉,畢竟整個知青點,也隻有他會討好自己,其他人一看到自己,就好像自己欠他二百五的臉。還有村裏的人,自從那天兩個人得罪陳曉之後,就一直擠兌和排擠的自己和甘明輝兩個人。
也不知道這陳曉到底幹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會讓村裏的人這麼崇拜和維護她。自己和甘明輝這段時間一旁敲左側問村裏的人,可是就是沒有一個人肯告訴他們原因。
“這麼說來,陳曉要是真的被程誌遠給追求到了,那也是注定要失望的嘍!”侯詩儀難得對甘明輝露出一張笑臉,不懷好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