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看著九卿,嘴角噙起一抹笑來,這個世上恐怕沒有比九卿好奇度更低的人了,但畢竟牽扯她的身世,慕澤還是問了句
“你確定不聽聽她說什麼?”
九卿定定地看著慕澤
“沒有誰比我大哥重要!”
岑戈抬頭,看著那道倔強的側影,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聽到這話,慕澤本該失落或者心酸,但他卻隻有欣慰,他相信不止岑戈,她身邊的人對她而言都一樣重要。他看中的人,就是這樣果決和與眾不同,確實沒必要再問什麼,朗聲對對麵的人道
“你們沒有選擇,凜國隻有兩條路可走,要麼我收編凜國,要麼我們簽訂協議,蘇永年繼位,戰爭消停。”
老太太也看出了九卿的冷漠和決絕,她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揭穿九卿的身份,可九卿又不肯接近聽她一言,僵持之下,有人押了一個人過來,是凜國的菱悅公主,她的手下押著的正是已經昏迷的北城。
九卿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冰冷,獨自走上船舷,看著對麵的人,手中的‘結’緊緊拽在手中,一字一句道
“你們要付出代價!”
菱悅原本看到慕澤,心中驚喜,再看到這個渾身冒著寒氣的人時,又有些害怕,這人恐怕就是祖母要找的九卿,可他看她的眼神幾乎要將她撕碎了去,太嚇人了,菱悅趕緊往祖母身後靠了靠。老太太看出她的情緒波動,看來這人真的能影響她,無論如何,她都要單獨和九卿聊一聊,告知她真實的身份和扶風的處境。
“我暫時不會傷害他,你過來,我有話和你單獨說,說完你就可以帶他走。”
九卿將視線從北城昏厥的身體上收回,朝慕澤和岑戈輕微地點了下頭,從懷中掏出一根小巧的短笛,正是在酆都裏使用的那隻。對麵的人不解地看著她的動作,有人將刀架在了北城的脖子上
“你要幹什麼?放下手中的東西,不然我殺了他!”
喊話的是菱悅的未婚夫,在嶺州時因為菱悅看慕澤,還生氣擋了她的視線,他性格浮躁,握刀的手因為害怕和憤怒有些發抖,眼看就要傷了北城。九卿吹響手中的短笛,一股奇妙的音律響起,昏迷中的北城驀然睜開眼睛,用盡力氣錯身撞開了身邊的人。慕澤輕功不凡,和岑戈雙雙躍到對麵的船上,刀刃直接將對麵的幾人撂倒在地,持刀的人也被九卿的‘結’打中手腕,後背又遭人直接劈了一刀,軟軟倒地。寒淩接住落地的北城,所有的一切發生在一瞬間,老太太終於明白她真的大勢已去了,第一次正眼看了這個澤國的皇三子,他真的很出色,這樣的人才是儲君之才,敬兒比不上他。
蘇永年讓人將軍艦靠近澤國的戰船,連同踏板,九卿從戰船上走來,迅速查看了北城的傷勢,還好都是皮外傷,但他被灌了迷藥和軟骨散,此刻神智並不清醒。讓寒淩將他背回戰船,九卿走到老太太麵前,蘇敬亭立刻撲到老太太身前,伸手將她護住
“要殺就殺我吧,不要傷害我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