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記憶深處那熟悉的場景,是自己的房間。飄雪摸著房裏的每一件物品,竟連一絲灰塵都沒有,旁邊的春兒看著飄雪說:“堡主一直叫人每天細心打理,所以小姐的房間一絲灰塵都沒有呢!”飄雪聽後心裏一痛,也沒說什麼,將盒子放在擺物桌上。春兒早就把窗打開,飄雪走到窗口,竟看到院子裏有一株梅花,上麵開的紅梅煞是鮮豔。飄雪看著梅花道:“現在這個季節,梅花竟還開得如此好,竟比寒冬開的還美。”春兒聽到後也走到窗口,“咦?前天來看連個花苞也沒有,這怎麼就開了啊?哦~肯定是知道小姐要回來了,才開的!”春兒是絮兒的女兒,自小就照顧飄雪,飄雪也是沒有小姐脾氣,再加上春兒性格活潑開朗,總能讓那時一身病得飄雪開開心。兩人關係自然是比較好的,即使是過了十年。飄雪一笑而過,摸著額前的三瓣梅花,再沒說什麼。

春兒在整理一些東西,飄雪坐在茶桌前獨自喝著水,一時間房內裏靜。飄雪心裏略有點煩悶,隨即想向春兒問一些事,“春兒。為何不見夏秋冬?”“啊!她們三個被堡主派去辦事了,她們聽到小姐要回來了高興得半死,後又聽堡主叫我去接你啊,那醋啊,大著呢!”春兒邊說邊笑,飄雪也被這氣氛感染了,嘴角彎了彎。春夏秋冬從小便在飄雪身邊,春兒是絮兒的女兒,而夏秋冬卻是絮兒在外買來的孤兒!飄雪又繼續問下去:“那年輕男子是不是……。”春兒聽後轉身看著飄雪,驚訝的對飄雪說:“小姐不認識簫公子啦?”果然是他!飄雪又是一笑而過。春兒無奈,小姐的脾氣還是那樣,不太愛說話。

飯桌上,上官英總是給飄雪夾菜,總是一句句說著這是你最喜歡的,多吃點。飄雪卻總是淡然一笑,旁人看著這一場景,心裏也不是滋味。畢竟十年不見,難免生疏,更何況十年來上官英根本沒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父親,飄雪不吃了。”飄雪說完便起身走了,春兒也立即跟了上去。看著女兒的背影,上官英眼裏盡是苦澀,“師父,雪兒才剛回來,興許是有些不適應,過幾天就沒事了。”那個月白色衣衫的十分英俊的男子名喚簫月,是上官英的徒弟,上官英對他就像是待自己的兒子一般。“月兒,這並不是適應不適應的問題啊!”上官英說完後便起身走了,留下絮兒和簫月二人。

書房裏,上官英站在書桌前,背後響起一聲開門聲。“父親找我有事嗎?”上官英轉過身看著自己的女兒,“雪兒,我知道你在怪父親,怪我沒有對你盡到做父親的責任,怪我在這十年來沒去看過你。”飄雪並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桌子上得那張畫像,一女子身穿淺綠色雲衫,神情淡漠又似帶著抹微笑,飄雪竟與她有幾分相似。那是上官英的妻子,飄雪的母親,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看著女兒始終盯著那畫像,上官英歎了一口氣,轉過身從抽屜裏拿出一些畫像,打開。一些畫裏是一位十三四歲的姑娘,身著雪白色衣衫,額心一梅花印,那正是飄雪。張張情態各異,竟是如此真實,活靈活現。

飄雪看著畫像,又看著上官英,上官英始終看著畫像,慢慢撫摸。“你八歲時就被若嫣帶去雲山,我心裏也是不好受,我囑咐若嫣叫她每年都要畫你的畫像給我,我沒有在你身邊陪伴你成長,卻在這畫裏看著我的1女兒慢慢的長大。你怨我一直沒去看你,可雪兒啊,你可知父親是多麼的想你,隻是我怕我去看你後,我就會舍不得,會將你強行帶走!”“父親!”飄雪跪在地上,看著上官英道:“雪兒不該任性的,雪兒不該埋怨父親,雪兒錯了!”上官英扶起飄雪,看著女兒那張絕美的容顏,手慢慢撫摸著,“你母親在生你時就去世了,你自幼就沒有母親,再加上你那從娘胎就帶出來的體弱多病,從小就幾乎在藥罐子裏長大的。為父有時候真覺得為父沒用!”“父親別這麼說,飄雪雖自幼多病,帶大家都對我很好,飄雪不覺得苦!”…。父女兩個之間的矛盾終於解除了!

上官英依舊在書房看著妻子的畫像,飄雪開門走了出來,看見絮兒正在不遠處站著,看到飄雪出來後便走來。“飄雪,跟我來!”隨即二人便去了絮兒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