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陌生的男子,莫央有些警惕“你是什麼人,。”後宮全是皇上的妃嬪,是不可能有陌生男子隨意出入的,更何況看眼前人的穿著也不似宮裏的侍衛。
那男子笑了笑“姑娘不必緊張,在下簫音,是這宮中的一名琴師,剛才在玄淩殿外聽到的琴音在下很是佩服,原來是姑娘所彈奏,隻是不知為何琴音如此悲鳴。”
莫央也沒再多作懷疑“蕭公子多慮了,隻是莫央今日身體不適,彈奏的琴音讓公子見笑了。”
簫音沒說什麼,眼光觸到那雙早已染紅的雙手“姑娘的手……”
莫央淡淡的說“沒事的,隻是小傷,包紮一下就好了。”
簫音看到她淡然的麵上拂過一絲憂鬱,立刻從懷中掏出一塊綢緞黃帕,遞給她“撫琴之人的手是最重要的,姑娘可要保護好它!”
望著他遞過來的帕子“謝公子,請收回,以免奴婢的血賤染了這上好的帕子。”
“人是沒有貴賤之分的,在我看來,你比那些自命貴人的人好多了。”不由分說的拉過莫央的手,細細為她包紮起來。
莫央驚慌的想要抽回手,奈何他的力氣實在很大,莫央也就沒再掙紮“多謝了。”
“你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笑一下或許你的心情也就好了,人活著就要開心,千萬不要為了不值得的事情傷神,如果你這樣,或許你的親人也會為你傷心”是啊,不值得,安陵澈本就不是和她一個世界的人,隻有青兒是她需要關心,需要給他愛的人。
看著眼前的人,眉間疏散,簫音才笑道“你一定要記著,千萬不要為了別人活,一定要為自己而活。”
還沒等她反應這話是什麼意思,簫音已經走遠了,不要為了別人活,為自己活?莫央苦澀一笑,她這一輩子能有機會為自己而活嗎。
莫央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畢竟這一個多月她全身心的投入在古琴上,每日為皇上撫琴已成了一種習慣,而且皇上也越來越喜歡她的琴音,可是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卻將她好不容易平複的心給攪亂了。
他從來不曾進宮,可是今天卻在她為皇上撫琴的時候突然出現,讓她在無心思彈奏曲子。她明顯的感覺到他走過自己身邊時,眼神邪氣的掃過她,莫央的心突的一跳,頭有些發暈。
“兒臣給父皇請安!”安陵澈從容的單膝跪地給皇上請安。
皇上滿臉笑意“快起來,今日怎麼想起給朕請安了。”
安陵澈站起身道“兒臣知錯,還請父皇責罰。”
“朕隻是隨便說說你就當真了,嗬嗬……咳咳……”因為開心的緣故,身子又開始劇烈的咳嗽。
“還不把皇上的藥端來。”安陵澈突然淩厲的望著莫央有些微怒。
莫央本有些發暈,被他突然吼了一聲,驚嚇的急忙從古琴前站起來,沒想到衣服掛到古琴,將麵前的琴架弄翻了。
幸好外麵的李公公眼快,立刻吩咐人將湯藥端來進來,莫央連忙跪下請罪。
喝了藥,皇上止住了咳嗽,還是有些微喘道“朕不怪你,你起來。”
“謝皇上!”莫央強忍著不適站起身,眼前的事物變得恍悟起來,她想扶著什麼穩住自己的身體,可是手邊一空整個人倒了下去,頭部劇烈的痛楚傳來。
醒來時,莫央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頭上的悶痛讓她不由撫上額頭,頭上纏著繃帶,疼的地方還有些濡濕“嘶……”疼。
“你醒了!”低沉的聲音突然傳來。
熟悉的聲音讓莫央緊張的坐了起來,安陵澈站在窗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莫央不知道如何開口,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我怎麼了?”沉默了半天,終於莫央開口了,她害怕和他獨處。
安陵澈淡淡的道“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