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也清楚,以忘憂的穩重做事周全的性子,若非急事,她不會在外猶豫不決!若非急事,她不會現在來找他們!
可是……
尚子衿垂眸看了看安靜趴在桌上睡著的即墨琳萱,對無憂抬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以口型道“若非急事,明日來稟!”
無憂順著尚子衿的視線便看見了即墨琳萱,有些奇怪的看了房裏的赫連寒澈一眼。垂眸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咬唇準備退下!
“等等!”
身後,一道低越如仙樂般的聲音低低叫住了她!
忘憂回頭,不解的看著赫連寒澈!
“尚公子還是去聽聽忘憂想要說什麼吧!”赫連寒澈回眸,眸光清澈的看向尚子衿“若無急事,忘憂早該退下了!”
他自然看見了忘憂的神色,在明知若茗向來淺眠,遇事一點兒動靜就能被驚醒。在這樣的情況下忘憂都還在猶豫,此事自然事關若茗!
也因為事關若茗,所以他知道忘憂之所以會在外猶豫徘徊,原因其一自然是若茗已經睡著了。其二……自然是因為有他在!
畢竟他們也隻是兩年前在熠城相處了兩個月而已!忘憂如此防著他,也是應該的!
尚子衿蹙眉看了忘憂一眼,心裏也明白該是出了什麼事了!否則忘憂也不會親自走一趟。垂眸看了看即墨琳萱恬靜的睡顏,尚子衿最終還是蹙眉走了出去!
尚子衿一走出門,赫連寒澈垂眸看著即墨琳萱疲憊不堪的睡顏,心中也是一陣的疼惜!他也知道今日她定是累壞了!否則以她平日裏的警惕,怕是早在方才他開口叫住忘憂之時便已經醒了……
“何事?”一出門,向外走了兩步確定裏麵的人不會聽見他們的談話,尚子衿低低的開口問。
“殿主,出事了!”忘憂雖然平淡,但卻依舊有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急切“具修羅堂回報,月彩璃在押往修羅堂的途中,被人救走了!”
“竟讓她逃了?”尚子衿眸光一凝,一抹冷芒劃過眸底。此刻向來儒雅的他竟帶著那麼一絲清冷“還有呢?”
他知道,若隻有此事,忘憂不會立即前來稟報。月彩璃為人狡猾,她逃了也隻能說是修羅堂的人看守不利,修羅堂主自會來請罪,還不至於讓忘憂著急,忘憂如此,必然還有急事!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月彩璃活著果真是個禍患!
“而且……”忘憂小心翼翼的看了尚子衿一眼,抿了抿唇才道“而且,月彩璃不知在哪兒盜走了幽冥小箋!在逃走前打殺了看押她的侍衛,在侍衛的屍體上,發現了這個!”
忘憂說著,將手中一直緊握著的紙條雙手呈上!
“幽冥小箋?”尚子衿接過忘憂遞過來的紙條,眸色微凝,月彩璃一個幽冥宮的叛徒,她哪兒來的幽冥小箋?
微微垂眸,看向了手中那一張沾染了血跡的紙條:
宮主,如今幽冥小箋在我手中!若不想它落入旁人之手,五日後子時,北城燕林,還望赴約!
“一而再再而三如此,這月彩璃還真將自己當個人物了?幽冥小箋?如此機密的東西,自然是萱兒親自收著,她又是從何處得來?”尚子衿手上一個用力,他手中的紙條便化作了齏粉,他的聲音雖然一如既往的溫潤儒雅,可卻也夾雜著一絲殺氣。
“這個,忘憂也想到了!”忘憂低低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幽冥小箋如此機密之物,月彩璃自然輕易觸不到!但,若非空穴來風,她又如何敢拿幽冥小箋做文章?此事,殿主還是與主子說說!畢竟,事關重大!”
“我自有分寸!”尚子衿側身,對忘憂低低吩咐“此事,先別讓萱兒知道!”
這幾日她已經很累了,此事,又如何能讓她操心?
“是!忘憂明白!如此,忘憂便告退了!”忘憂說著,便俯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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