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放心羽皇那邊的事,卻堅持著送我出來,是想知道我與宇文彬之間的恩怨是麼?”宮門處,即墨琳萱停下腳步,微微側身看著她身後的宇文翎,絲毫不忌諱的開口問。
“……是!”宇文翎微怔了下,隨即便開口應下了。他剛才正想著如何向她開口,沒想到她卻先挑起了話茬“此事我的確想知道!”
“很多事,殿下知道了對你並無益處!”即墨琳萱背對著宇文翎,純白的裙擺在微風中輕動,淡雅清悅的聲音傳入宇文翎的耳中“殿下若是無事,便留步吧!我等自行離去便可!”
“今日之事姑娘費心了!”宇文翎沒有追問,他抬手從腰間拿出了一塊金絲鑲邊的上品暖玉“這是我的信物,還望姑娘收下!日後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定全力相助!”
這麼一塊小小的玉佩,代表著的是一國太子的承諾!若是旁人,得到了一國太子的承諾,必定欣然接受了!
即墨琳萱卻隻淡淡的看了一眼,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無功不受祿!這可是上好的暖玉,殿下還是自己留著吧!”
宇文翎眸光微動,依舊堅持“姑娘替我為父皇看診,這是姑娘應得的!”
即墨琳萱輕輕擺了擺手“殿下也說了,我是替羽皇看診!此事雖因你之故,但我看診的對象是羽皇!且不說羽皇此刻是否痊愈,哪怕羽皇痊愈了,這診費也不該由殿下出!”
“姑娘說笑了!”宇文翎勾唇輕笑,笑容如冬日的一縷陽光般耀眼“父皇的診費,我既為人子,姑娘也是我請的,付個診費不為過吧?”
“殿下還是收回去吧!”一旁,沉默已久的尚子衿輕輕的開口“我們姑娘既已說了不收,便不會收!”
“……那好吧!”宇文翎最終還是將玉佩收了回去,心知,他的初步示好,即墨琳萱是不會接受的了“我就送到這兒了,兩位慢走!請姑娘記得三日之約!”
“自然記得!”即墨琳萱微微頷首。
“姑娘,我們該走了!”尚子衿率先上了馬,駕到即墨琳萱身旁對她伸出了一隻手。
“好!”即墨琳萱抬手握住了尚子衿的手,一個越身翻身上了馬,與尚子衿同乘一騎。馬背上,即墨琳萱下意識的伸手抱著了尚子衿的腰。
“……”尚子衿身子微微一僵,垂眸看著腰上那一雙環抱著他的纖細柔夷,感受著背上她柔軟的身子帶來淺淺的溫度,他竟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
原來……與她同乘一騎的感覺,那麼美妙?
“殿下,請回吧!”
即墨琳萱淡然空靈的聲音,拉回了尚子衿的思緒!
“萱兒,坐穩了!”
“嗯!”
“駕——”
伴隨著尚子衿的一聲低喝,馬兒踏起了一地清揚的塵土!
“……”宇文翎看著即墨琳萱他們遠去的身影,垂眸看了看手中的暖玉,沉默了片刻,他轉身回了皇宮!
“萱兒方才為何不接了宇文太子的信物?”路上,尚子衿不知不覺的減慢了速度,輕輕的開口問身後依著他的人兒。
“子衿難道看不出來麼?”即墨琳萱淡雅的聲音從他的身後低低的傳入他的耳中“若我方才接受了那塊玉佩,便同意了與宇文翎的招納!而我,並不想接受他的相邀!”
“我自然能夠看出他的用意!不過,既然萱兒與他都想對付那個二皇子,找個盟友難道不好麼?”
他雖然不知道即墨琳萱與那個二皇子有何恩怨,但他與即墨琳萱相交了數年,自然能夠察覺到些什麼!他記得兩年前,有一次即墨琳萱酒醉之時,在半夢半醒之間曾說過一些與宇文彬有關的言語!在那次她迷迷糊糊的言辭中,他似乎隱約間知道了什麼!更何況,昨日即墨琳萱與宇文彬相見時,即墨琳萱周身的殺意雖然隻是短短一瞬,可他還是察覺到了!那樣濃烈的殺氣,比之當初她得知月彩璃背叛之時,更甚!不過,哪怕很好奇她過去的事,他還是不想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