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什麼東西在眼前一亮,心中多天的疑團終於被揭開,一切都變得有跡可循,變得明朗透明,可是我沒有證據,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我端端正正的給太後叩了個頭,“太後,這件事真的不是盈爾所為,也與茜兒絕無關係,請太後給盈爾三天時間,盈爾自會給太後一個交代。”
“哼”太後不說話,隻冷笑一聲,末了輕輕道“盈妃,你真是被我皇兒寵壞了,後宮之事自有哀家做主,就算哀家不管還有皇後,為什麼要給你三天時間?你的意思是哀家與皇後都糊塗,判不了你這筆帳麼?還是你找有意要取代皇後取代哀家管理六宮啊?再說就算哀家今天下旨殺了你和這丫頭,能為龍翼殉葬也是你們祖上積德,是你們依蘭家的榮耀,你也不能說個不字。”
“母後!”淩允一下站起來,擋在我的麵前。
“如果是太後的旨意,盈爾自然不會有絲毫怨言,隻是盈爾相信以太後的明智仁慈一定不會冤枉了任何一個沒犯錯的人,也不會讓始作俑者逍遙法外。太後就是要賜盈爾死,也一定會讓盈爾明明白白的死,而不是糊塗的死。”
淩允聽了我的話轉身蹲在我身邊握著我的手,滿眼憐愛的看著我,許久在我身旁麵對太後跪下來,緩慢而有力的說“母後,朕不許盈妃有事。”
淩允一跪,滿屋子的人嘩嘩都跪下了。這大概是淩允生平第一次忤逆太後,太後驕傲的臉色滿是懷疑和驚訝,漸漸的她的失望轉為憤怒,一向對自己為命是從的乖兒子,一向將母親看得最重要的孝順皇帝,現在居然為了別的女人忤逆她,她不能接受。太後的驕傲,太後的自尊,太後的顏麵,都無法接受。
“皇上是在威脅哀家麼?。”太後的聲音像冬天的風,讓人感覺徹骨的寒冷。
“朕不敢!”
“朕不敢?好一個朕不敢,哀家今天是必要查個水落石出,必須有人為哀家的孫兒殉葬,哀家倒要看看皇上能將哀家如何,是不是哀家殺了你的妃子,皇上便要弑母。”
慶妃這就是你想要的吧,做了那麼多事,甚至不惜犧牲自己腹中胎兒也要至我於死地,我自己也就罷了,如果淩允和茜兒有任何不測,就算我死,也定不會叫你好過。
這時從門外進來一個雙鬢斑白的太監,請過安後走到太後身後,俯身在太後耳邊說了幾句話,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紫檀木盒放到桌上,然後退後一步恭腰站在太後身後。
太後眼角眉梢不怒自威,拿起紫檀木盒子把玩了一小會,臉色陡轉,抬手使勁向茜兒頭上擲去,我無暇多想,用力推開茜兒,隻聽邦一聲,盒子不偏不倚打中我的額頭,一個踉蹌坐在地上,額頭漸漸有粘稠的液體留下來,淩允抱著我,大喊“太醫,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