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元村(1 / 2)

7月某天的一個中午,火辣的太陽炙烤著萬物。元村的一條小路正有一個瘦弱的小身影慢慢的移動著,“他叫陸凡,元村的一個孤兒,父母在他剛出生幾個月就去世了”在不遠的大樹底下一個老人看見了那身影,不自覺的跟周圍一些青年說,“唉,真可憐”看著那嬌小的身影,幾個青年也不自覺的歎息,就在這時瘦弱的小身體突然倒了下去。

“陸澤,你看看你那沒出息的樣,還不快點把這小狗崽子扔出去,別髒了床。”當陸凡再次醒來的時候,就聽見嬸嬸又對著叔叔在吼,當然,他知道,小狗崽子說的就是他。陸澤是他叔叔,說起來還是對他最好的長輩,從自己記事以來就知道,自己的父親這一輩有四兄弟外加一個妹妹,父親排在第三,而現在隻有四兄弟裏最小的叔叔願意收留他,那還是因為元村每月會給孤兒一筆生活費。

就在陸凡回憶的時候,一隻手已經抓在了他的頭發上,一把就把陸凡從床頭扯了起來,被子也被陸凡的翻滾的身體而帶著掀開了,隻見陸凡全身皮膚黝黑,鎖骨和胸前的骨頭隻剩下一層皮包著,如果不是還有口氣,換了別人看見他睡覺,還以為是一具死屍呢。“狗崽子,還給老娘裝死是吧,還不快起來,今天你要不把山裏的柴全背回來,狗飯都不給你吃!”說完這些,床頭站著的那個婦女終於鬆開手,然後雙手插在腰間繼續對著陸凡罵罵咧咧。陸凡被扯起來,即便是痛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而是緩緩站起來,走向堂屋,拿起了靠在堂屋門口的那根挑柴用的木棍,那根木棍才一米二的樣子,可是陸凡卻比那木棍還要矮,已經是十歲的他,卻比同村的同齡孩子要矮的多。出門的時候看著院子裏正在劈柴叔叔,而此時陸澤也看到了陸凡,“還不去把那些柴背回來,要是不趁著這天氣把柴火曬幹了,冬天怎麼過!”。陸凡沒有回答,而是拖著木棍向著叔叔砍柴那座山的小路走去。

元村的村口有一口老井,井口的上方有一顆巨大的杏樹,沒有人知道老井是什麼時候修的,連元村的長老都不知道,這口井沒有名字,隻知道當初元村的祖先為了躲避戰亂族群遷到這裏時就是因為有這麼一口井。陸凡走到井口的位置,扔下那個栓著繩子的小木桶,拉起滿滿的一桶井水。陸凡從小就幹體力活,所以對於別的同齡孩子要用吃奶的勁才能拉上來的一桶水,陸凡就顯得非常的輕鬆。陸凡抱起桶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然後喝了大口,然後舉起桶對著自己的頭一陣狂淋。在一陣清涼之後,陸凡坐在井邊,眼裏範起了水霧,由於剛淋了水,此刻陸凡的臉上分不清是眼淚,還是被井水。

陸凡流眼淚不是因為受了委屈,其實這點委屈在他心裏早就成習慣了,而是自己生出來就沒有父母,就連父母的樣子在腦海也沒有一絲的碎片。想到同村同齡的夥伴在一起玩耍的時候,被父母叫回家吃飯,而自己卻不知道去哪兒,這才是真正的痛。“家?現在那個不是我的家。”陸凡小聲嘀咕著。

就在這時井邊出現了一個人,陸凡抬頭一看,是一個全身穿著鎧甲的男人,鎧甲上都是裂痕,銅油色的臉上也布滿了很多細小的傷口,就像是被樹葉割傷的一樣,陸凡順著往下看,穿著鎧甲的男子右手握著一條鐵鏈,鐵鏈黝黑而且還散發著一股寒意,鐵鏈順著那男子的手一直拖到井口邊緣,就當陸凡要開口詢問的時候,那穿著鎧甲的男子卻是先開了口道“小兄弟,能把你桶裏的水給我喝兩口嗎?”陸凡則是站起來把桶遞了過去,穿著鎧甲的男子也不客氣,順勢抓起桶仰起頭就咕嚕咕嚕的喝了一起。陸凡在男子喝水的時候不經打量起來。在這個戰亂的年代,出現一兩個迷路的兵丁,並不奇怪,因為這個年代除了重要的都城,像他們這樣的小村是沒有大一點的路進去的,而且真的路,也就是靠村裏這些人一輩輩走出來的。以前也來過一個兵丁,但是那兵丁並沒有穿鎧甲,而是一身布衣,隻是在前後都寫了一個兵字,所以才能認出來,而那個兵丁因為受傷在村裏住過一段時間,自己和那些小夥伴因為好奇就經常去找兵丁講一些外麵的事,而兵丁也非常喜歡這些淳樸的孩子,告訴了他們一些外麵的事,而恰好這些事裏也有平時官兵穿著上的一些描述。陸凡在一陣思考後馬上得出結論,這絕對不是一個兵丁,而且從鎧甲上看,也不想當時那位兵丁所說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