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心裏一直壓抑的那口氣終於鬆了,無奈的搖頭笑了笑:“就憑你這個樣子,我也知道今天應該會是一個好消息。”

……

刑煜因為要陪元彧再去做點開庭前的準備,許墨率先過來向秦科彙報昨天他們發生的情況。

“我是第一次見到刑律師那樣,他在大雨裏跪了一天沒用,把那些資料給他也沒用,我們都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刑律師突然之間讓我調頭。秦少,我當時是真的很想用武力把他給你帶回來的。元彧那人我也見識過了,再加上刑律師給我說的那些事,更加讓我覺得求他根本沒有用的時候,刑律師給我說了一句話,讓我覺得汗顏,後來我才又調頭回去的。他說,他幫你做了很多事,那是本分,他如果能夠幫你救了你最重要的人,那才叫兄弟。”

從許墨的敘述中,還原了當時他們兩個人再次去求元彧的情景。

刑煜這次用了很粗暴的方式闖進了元彧家,他答應替無償的替元彧打十場官司,而且,是在他所擅長的類型裏,他保證必贏的官司。因為元彧年紀已經大了,再過不了多久就要退休,而他身後的黑點太多,他現在在這個位置上,也想能夠光鮮體麵的退休,也算是一種洗白。

其實這個對於元彧是有一些誘惑力的,但是,元彧自己也能做到。可是,他就是答應了,或許是因為刑煜曾經是他高徒的事情,行內的人都知道。兩人鬧翻的原因,自然也曾經被人茶餘飯後。如果由刑煜去負責洗白,自然也能有最好的效果。

再則,元彧也許是被元盈盈曾經寫給刑煜的那些書信裏麵,感受到了女兒當時的感情。她不是衝動,而是因為她比他更加有眼光,知道刑煜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但是,她最看重的,是刑煜心裏那一塊幹淨的地方,將會永遠永遠都隻有她一個人。

總之,元彧答應替林茵打這場官司,後來,他和刑煜就這次的案情進行了討論,所以,許墨才會在那個時候給秦科發來了一條短信。

許墨怯怯的看了秦科一眼,輕聲說道:“秦少,我知道你不想讓刑律師受那些屈辱,更加不想讓他為了幫你而去撕開早就已經結痂的傷疤,但是,重新再痛過一次,在這個年紀,刑律師,或許也真正的放下了。”

秦科輕輕挑眉:“嗬,跟刑煜單獨過了一天,你現在說話的語氣,倒是有了些文人的意境。算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什麼用了,刑煜那裏,我到時候再去收拾他。十場官司……嘖嘖……”秦科心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幫我打官司的時候,收的錢可不低啊,這十場……”

秦玉無奈的在秦科的頭上拍了一下:“你夠了,好了,你前妻來了。”

“什麼?”秦科轉頭看了秦玉一眼,“姑姑請注意你的用詞。”下一秒,整個人都已經朝著林茵飆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