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餘平生將林茵帶到湖邊,隨便給她立了一個靶,教會她開槍的保險,教會她瞄準,隻不過開了兩槍,林茵就已經滿頭大汗,她的身體居然已經虛弱成這樣了?
看著林茵直喘氣,她還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笑道:“沒想到開槍也是一個體力活。”
“這倒是,這種粗活更適合我。”餘平生從她手裏把槍接過,藏在小腿處,“那現在我們就應該幹一點智力活了,剛才我不是說要跟你玩一個遊戲?跟我來吧。”
林茵跟在餘平生的身後,他拿了一件外套替她穿上,又將帽子扣在她的頭上,挑眉一笑:“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林茵沒想到餘平生居然會帶她出來,他租了一輛車,朝著A國的方向開去,林茵驚呼一聲:“你要幹嘛去啊?”
“說了玩個遊戲。”
“餘平生,你趕緊停車,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才剛剛可以下床,別出去。”
餘平生仍然隻是淡淡的笑著:“說了是玩一個智力遊戲,這種隻需要動腦,不需要動體力,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死得這麼容易的。”
到了A國後,他讓林茵帶他去了離皮埃爾的醫院最近的地方,林茵拒絕,餘平生將車停在一旁,轉頭看著她,輕聲說道:“你心裏應該清楚,你的病已經不能再拖了。”
“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我都說了,除了這些痕跡一時半會消不了之外,我別的地方根本就沒有哪裏不舒服的,平生,我們不要給皮埃爾帶去麻煩。”
“我跟你保證,不會的。”餘平生拿了一部新手機出來交給林茵,“你給皮埃爾打電話,告訴他你現在人在巴黎,你讓他坐醫院的救護車離開,在半途再轉車。”
“為什麼?”
“照我說的做,我很快就會告訴你原因。”
林茵雖然不解,可是看著餘平生認真的樣子,她心裏自然也知道,他帶她開了這麼久的車,不可能隻是為了玩一個遊戲。
林茵給皮埃爾打通電話時,皮埃爾的聲音都哽咽了:“上帝保佑,我還能聽到你的聲音,你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倒也沒有哪裏不舒服,就是全身的血管都冒出來了,是紫色的,像樹枝一樣,很不好看。”林茵說這話的語氣,完全就像是在講一個笑話。
“像樹枝一樣?”皮埃爾的聲音突然大了些,“林茵,你現在在哪裏?”
“我……我在巴黎……皮埃爾,如果沒有做最後一次手術,真的就會有現在這樣的後遺症嗎?”
“我必須親眼看到你才能回答你的問題,我現在就趕過來。”
林茵按照餘平生教的方法告訴了皮埃爾,還是輕聲的說了一句:“皮埃爾,我真的,真的很不想給你帶去任何的麻煩,可是,我又總是在麻煩你。真的很抱歉。”
“能夠讓你好好的活著,就是最值得我驕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