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道黑影閃進林茵的窗戶,她猛的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眼睛一看到黑影正要叫出聲,來人已經快速上前輕輕的捂著她的嘴,隨之而來的,是熟悉的氣息:“是我。”
狂跳的心髒慢慢的平靜,秦科鬆開手,林茵冷漠的轉頭打開頭,也順勢坐遠了些看著他:“小迪派了很多人暗中保護,你都可以輕而易舉的進來,看來,秦少你的身手並沒有退步。”
“你非要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麼?”秦科的聲音低沉,連呼吸心都覺得是痛的,林茵看著他的眼神很陌生,陌生到讓他覺得害怕。
“那要怎麼樣,才合你的規矩?”林茵淡淡的看著他。
“我和那個簡單之間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想成種|馬,是女人都可以上?她是……”
“她是什麼跟我沒有關係。”林茵淡淡的打斷了他的話,從另一邊翻身下床,穿上鞋子走到旁邊徑自倒了杯水,冰涼的水入喉,卻也讓她更加的覺得清醒,那些一直被她塵封的往事,好像瞬間被人揭開了麵具,滲出源源不斷的血來,轉頭看著秦科,輕聲說道,“而是你,根本就不曾知道我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這些我都可以解釋的,為什麼你現在就連聽我解釋的機會也不給我?”秦科將聲音壓得很低,就是因為怕林茵聽到他聲音裏的難過。
“所有的事情你都不需要解釋,我可以幫你說。這個叫簡單的出現太過蹊蹺,中間沒有任何的過度,也沒有任何的先兆。畢竟我們夫妻一場,你和她是真情還是做戲,我想我還是感覺得出的,尤其當時對於一個雙目失明的人來說,感覺比一般人好像會更靈敏一些。”
林茵抬頭看著秦科:“我在失明之前,親眼看到的一切,我以為我可以忘,可是,原來那一幕可以那麼清晰的記在心裏。你對夏夢琪有愧疚,對夏天有悔恨,他們的出現和離開,都讓你痛不欲生。我在手術之前,最後一個小時,一分鍾,都在等你的出現,而在我被送進手術室的那一刻,我告訴自己,原來愛一個人愛到忘了自己,真的很累。秦科,能夠為你付出的,我全都已經付出了,但是原來我們在一起會這麼難。”
林茵最後一句話,像是一句歎息從她的唇角輕輕的溢出,她苦笑了一聲:“我有的時候甚至在想,如果不是因為當初你的腿,而我不聽你的話義無反顧的留下來照顧你,我們是不是就不會在一起。也有可能是你當時的脆弱,讓我趁虛而入了。如果我做手術之前,你也可以趁虛而入,我想,我會覺得我在你的心裏是重要的。秦科,到了今天這個時候,我們已經沒有必要再去做那些無謂的懷念。這裏是南南家,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