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燁看出來林茵的激動,著急的問道:“茵子,他說什麼?是不是我的病有什麼問題?”
秦科伸手摟著林茵的肩膀,笑著說道:“舅舅你別急,洋醫生的規矩要多了些,先禮後兵也沒錯,我們正在跟他商議。”他摟著林茵肩膀的手,稍微用力了些,林茵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失態了,如果讓舅舅看出來些什麼,那他肯定會放棄治療的。
如果受盡折磨和痛苦,換來的隻是有可能多活一年,有什麼意義?
皮埃爾見李燁感激的看著他點頭,他也跟著傻樂,“李先生你還真是一個樂觀的人。”
林茵低下頭吸了吸鼻子。
“還有就是,因為你現在已經對所有的藥物過敏,所以,我打算讓你試一種新藥。這種藥剛剛在A國上市,對於治療癌症我很大的成效,你們國內暫時還沒有,有關這方麵,我還需要去跟你們這裏醫院的負責人商量一下,才能決定可不可以給你用。”
“我懂,我明白的。醫生,給你添麻煩了。”李燁開心的看著皮埃爾笑道。
林茵用力的握緊了雙手,深吸了幾口氣之後,笑著對著李燁說道:“舅舅,你到時候回去可得跟你那些朋友說一下,你這次治病可是從A國來的權威專家。”
“開什麼玩笑?這有什麼好炫耀的?你真當你舅舅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你是啊。”林茵不客氣的接回了他的話,李燁忍不住白了林茵一眼。
皮埃爾很疑惑的問道:“刑煜,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我話一字不漏的告訴他?我怎麼看著他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有什麼事?”
“那是因為我們南海市的人比你們A國的人要來得堅強。總不能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久了,就幹脆過一些不人不鬼的日子才算是正常?”
皮埃爾看著林茵,樂了,“原來樂觀是你們家族的遺傳。”
秦科淡淡的問道:“你剛才說這是一種新藥?你確定病人能夠承受得住?”
“我不確定!”皮埃爾看秦科的時候,仍然沒有什麼好臉色,但是他很真誠的說道,“每一種藥對不同的病人,都會有不同的反應,我不敢保證李先生用了就會好,可是不用的話,他已經可以準備好去見上帝了。”
刑煜看了看林茵,又轉頭看了一眼秦科,“秦少,我們也已經很久沒見過麵了,不如,你陪我出去喝杯咖啡怎麼樣?”
“好好的,沒事喝什麼咖啡?”
刑煜仍然將秦科給拖走了。
皮埃爾這才跟林茵提到了遺傳病的事,他知道林茵聽得不太懂,盡量用簡單的話來解釋,“我會在你舅舅的體內抽取一些組織化驗,看看你們所說的遺傳病到底是什麼。所以,有些事你也別太早下定論,也別太有壓力。這個時間大概需要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裏麵,我會先對你舅舅進行保守治療,讓他不用這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