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說,當年我和葉一一才在一起一個多月,感情是深是淺或許連我們自己都說不準,隻不過我們是在熱戀的時候分手,時隔多年,彼此之間還存著一份不甘心,這段感情才能糾纏至今,若是像尋常情侶一樣戀愛下去,說不準還沒畢業就分開了。
不甘心,肯定是有的。
可我愛葉一一,也是真的。
從高中到現在,十多年了,十年多的感情,豈能作假。
至於我在葉一一心裏是不是就如上官羽所說的,隻是因為不甘心而已,所以很多時候才會對我半推半就,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
……
老天似乎真的很愛捉弄人,從前我想見葉一一的時候費盡心思,現在我努力想要避開她,她卻陰魂不散似的搞得我很煩躁。
接到茵雪電話的時候,我正在一個飯局上,對方是以羅立偉為首的一些媒體公司的老總。
茵雪似乎喝醉了,胡言亂語的說她和葉一一在高速公路出了車禍。
今晚並不是我約的飯局,我剛回a市,媒體那邊必須打好關係,上官羽是為了幫我和他們打通關係約的,可接到茵雪那一通電話後,雖然明知道是假的,但我還是選擇了提前離開。
下一回再約到他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葉一一,真是我的克星。
淩凡將我送到淺浮生,我便將他趕走了。
下意識的,不想讓別的人看見我和她之間的相處。
葉一一有可能心裏還是對我有些感情的,所以我一個電話打過去,她雖然惱怒,但還是下來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讓她下來做什麼。
最後,找了個爛借口。
讓她開車送我回楓丹白露。
一路上,聽著她開口閉口喊我季先生,我真的,很想狠狠的將她吻住,讓她再也喊不出來。
但我不能。
這幾天,因為葉一一這個女人,我輾轉難眠。
即便我再不想承認,我心底還是放不下她。
可她已經結婚了。
結婚,就意味著,除非她離婚,否則我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便想,橫豎都是一死,倒不如幹脆點死個明明白白。
於是我將茵雪約了出來,還特地說明了隻她一個人。
我想,我要知道的事情,大概也隻有她能告訴我了。
地點還是在“月光”。
我在包間裏等了十多分鍾左右,茵雪就風塵仆仆的趕到了。
她坐下來之後,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仰頭一飲而盡,隨後重重的呼了一口氣,直接用手背抹了抹嘴邊的水漬。
我看著她,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葉一一會和她成為朋友。
她和葉一一一樣,真實。
見我看著她,茵雪立即放下杯子衝我笑嘻嘻道:“男神,男神你主動約我出來,是不是說明,你已經不生我的氣了?”
我麵無表情的說,“那要看你能給我什麼樣的解釋了。”
“解釋啊。”茵雪抓了抓腦袋,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再次看向我,臉上仍舊笑眯眯的,但那笑意卻不及眼底,“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對一一是認真的嗎?”
我直視著她,“我從不對有夫之婦認真。”
“這樣啊。”茵雪皺著眉,像是在糾結著什麼,好一會兒,歎了一口氣,慢悠悠的開口,“其實我知道,一一再怎麼說,她都已經結婚了,我慫恿你們在一起,是我不對。”
我安靜的聽著,沒有打斷她。
“最開始其實是我一時間忘了她是個老公的人了,誰讓程涼川那個王八蛋一年到頭除了出差還是出差,半個人影都見不著,看起來好像根本沒把一一當一回事似的……而且我看你挺順眼,她似乎也很喜歡你,所以才……”說到這裏,茵雪立即舉起雙手一本正色的表明態度,“可是後來我知道錯了,而且真的有發誓再也不瞎攪合了,可是……”
茵雪撇了撇嘴,看了我一眼,揚高了聲音豁出去似的說:“我本來都決定不再撮合你和一一了,可是葉少筠那天殺的賤人,他威脅我,讓我想辦法拆散一一和程涼川,想辦法讓他們離婚……所以我才……要是他們真的離婚了,你還會和一一在一起嗎?”
我怔住,沒有回答她。
葉少筠想讓葉一一和程涼川離婚,這是為什麼?
他有多疼葉一一這個妹妹,我是知道的。
絕不可能會害她。
這其中,定然有什麼原因。
我盯著茵雪打量了半響,問:“你是不是在美國念過大學,大一?”
茵雪的臉瞬間褪去血色。
其實從第一眼看到茵雪起,我就覺得這女人眼熟。
我還在美國的時候,曾無意中從一個商業夥伴的錢夾裏看到過一張照片,那個男人是華人,他告訴我,照片裏的女人,是他大學時期的初戀女友,隻可惜他們才在一起幾個月就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