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這兩個字,也是梁狂所猜想到的!
那四名築基境老者,之所以會突然倒下,恐怕也正是這個潛伏在秦水謠身旁的臥底幹的,從這四名老者的傷勢情形來看,都是體內發難,而外邊卻沒有任何力量對他們攻擊,從這一點就可以,這四名老者恐怕是早已經被人在體內下了黑手!
再者說,這蛇龍國男子也親口承認,以秦水謠這堂堂大將軍的女兒,如果沒有任何準備的話,貿然去冒犯,隻能是找死。而這男子能夠知曉這秦水謠離開秦陽城,來到飛劍宗是來曆練,還知曉她父親隻派了這四個築基境老者保護,這說明了這男子安在秦水謠身邊的臥底,自然是秦水謠身旁的親近之人。
分析到這裏,這個範圍圈已經很小了,雖然梁狂不是很清楚秦水謠的人際圈,但此刻秦水謠也是跟梁狂一樣的分析,她瞳孔一縮,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猛然轉過身來。
“這一劍,是當年在戰場上,你的父親殺了我父親的償還!”
寒芒橫閃,匕首握在她的手中,速度雖然不快,但卻也不慢,以穩準狠的氣勢,尖頭一刀紮進了秦水謠的小腹裏麵。
“這一劍,並不會要你的命,但卻能夠讓你感受到錐心的疼痛。為了此刻,我是等了這麼多年,如果不是因為哥哥說過,還不能殺你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隨身保護你的這四名築基境老頭,雖然實力強,但卻都喜歡飲酒。這是一個很好的特點,為了今天的計劃,我昨晚就送了他們幾壇子烈雲燒,裏麵可是全都放了築基封靈散。”
“此藥的作用,雖並不能立馬發作藥性,但卻隻要是築基之人喝了以後,一旦發力,腸肚之中就會有千穿萬刺的疼痛,不僅如此,還能將體內的靈力造成混亂,以及封閉一段時間。”
“怎麼樣,是不是解釋了你的底牌,為何會這麼不堪一擊的疑問?”
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下,這個紮秦水謠一刀的人,說出這些真相的人,竟然會是馬蓉!
她的聲音變得生硬,仿佛之前的嗲聲嬌音,隻不過是她的一種掩蓋,這種冷冰的聲音,才是她原本的性質。
雖然是馬蓉暗害了秦水謠,但馬蓉眼中的怒火,並不比秦水謠要少,反而是更多。
“小蓉…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秦水謠痛得嘴角有些歪斜,彎著腰,雙手握住匕首,但依然阻擋不了從肚裏流出的鮮血。
麵對這個從小就在自己身邊的丫頭,雖然是說話有些做作,但卻很聰明,十分討得自己歡喜,自己說的話對她來說,是絕對的命令,必須是要去完成做到。
可這樣的一個貼身丫頭,竟然會是埋在自己身旁的一根毒刺,這對聰明敏銳的秦水謠來說,實在是莫大的震驚!
“十八年前的那場戰爭,你的父親在戰場之上,殺了我的父親。這,就是原因。”
馬蓉按捺不住心頭湧動的怒意,對秦水謠冷聲叱吒道∶“那場戰爭,我的父親知道是侵略之戰,所有他根本就沒有參與。可你的父親率軍,威風凜凜的將他斬於馬下,不問青紅皂白,隻認蛇龍國之人必死!從那以後,幼小的我就被仇恨所滋長,為了消除這種仇恨,我不得不含恨受辱,在一次選舉丫鬟的機會,得以進入到了你們的大將軍府中!”
“可馬蓉你不要忘了,當初挑起戰爭的國家是你們!”
秦水謠嘴角噙著血跡,沉聲道∶“是你們蛇龍國不顧和平,首先發動攻擊,屠殺了我們秦國那麼多人!他們之中很多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跟你的父親也一樣!可他們的這些血海深仇,又有什麼人會去可憐?難道就隻允許你們蛇龍國的人生,就不讓我們秦國的人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