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有得罪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不然的話,死的就是自己了…”
這幾名家丁很是慶幸。
這一路進去,梁狂的腳步略有些加快,他之所以沒有讓家丁通報,就是想來一個突然襲擊,看看這孫家到底在搞什麼。
“仙人大駕光臨,我孫家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哈…”
這朗朗的聲音傳來,讓梁狂止住了腳步,梁狂神色如常,雙眼目光如刀,落在前來的孫建軍,跟他兒子孫小幸的身上。
“孫家主,在這麼深的夜晚,你見到我的突然到訪,會不會動殺我之心?”
梁狂冷冰冰的聲音,落在孫建軍耳中。聽言,孫建軍是一怔,旋即苦笑道∶“仙人你這是說的哪裏話呀,我這孫家破敗之地,能夠引來仙人大駕光臨,我孫家高興慶祝還來不及,怎會說出殺仙人這等低劣之話呢?”
“哦,孫家主你當真可是這樣想的?”
“那是肯定啊,我們孫家啊,可是盼著仙人你的到來呢。”
梁狂哼了聲,略一沉吟,便是笑臉相對,“孫家主的好客之道,我梁某在這裏感謝了。實不相瞞,我這麼深夜過來孫家,是有一個疑惑詢問,不知孫家主可否願意,聽我說這個心頭不解之處?”
“哈哈,連仙人都會有疑惑。老夫是洗耳恭聽,願聞其詳啊。”
孫建軍笑著,表現得十分的好客,話語當中更是隨著梁狂而來,迎合著梁狂。隻可惜孫建軍的這個樣子,在梁狂看來覺得,十分的做作。
“想必這幾天桃花城出的事情,孫家主你也應該知曉。那拿著一對雙刀,全身蒙麵的凶徒,是殺了一個又一個的人,放了一把又一把的火,將整個桃花城給攪得天翻地覆,人心惶惶。不知孫家主對這個凶徒的身份,可有作出過猜測沒有?”
在說話之中,梁狂的視線,死死盯著孫建軍,對他進行察言觀色。隻可惜這孫建軍依舊是微笑示意,並無其他異常的情緒微妙變化。好似梁狂的這些話,對他來說,是很正常描述出來的一樣。
“仙人所說這事,老夫當然知曉了。這個施暴的凶徒,實在是太可恨了,竟然草菅人命,禍害了這麼多無辜的生命,影響極其惡劣,這樣的人一旦出現在老夫麵前,老夫哪怕是拚死,也要將這人給殺了!”
孫建軍是說得義憤填膺,憤怒而視。不過他話鋒一轉,有些哀求的望著梁狂,“仙人問我關於這個仙人的身份猜測,老夫愚笨,實在是猜測不出來啊。”
愚笨?
聽孫建軍這麼說自己,梁狂差點就要跳起來了。
這麼能說會道,還會順著別人心意來的人,而自己的身份,還是一個家族之主。這樣的一個人竟然還說自己是愚笨,這他娘的太拉風過頭了吧?
心頭雖是這麼想,不過梁狂卻並沒有表露出來,“這個凶徒,是人人見而誅之。孫家主若是猜測不到的話,那梁某也不再過問。”
說著,梁狂走到孫建軍麵前,伸手搭在孫建軍的肩膀上麵,梁狂的手掌故意往下,稍微的用力按下去,“不錯不錯,孫家主雖然年老,卻有這樣健壯的身體,看起來平時經常鍛煉了。”
聽言,孫建軍麵露謙虛之意,打趣道∶“在仙人麵前,就算老夫的身體再好,也抵不過仙人的一根手指頭啊。”
梁狂輕嗯一聲,收回手,“隻是有一點,還請孫家主明白。”
孫建軍一怔,“仙人有何指點?”
“這凶徒這般屠殺家族,還請孫家主也要小心,切莫讓這凶徒給鑽了空隙。若是被這凶徒給盯上的話,恐怕孫家也要遭此橫禍了。”
說完,梁狂衝孫建軍抱拳,“今晚之事,就打擾了孫家主休息,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孫家主海涵諒解。告辭。”
“哪裏哪裏,仙人若是不嫌棄的話,請在我們孫家休息一晚…”
“不用勞煩了,孫家主自己多保重就是。”
說完,梁狂掉頭就走,不再理會孫建軍。正當梁狂轉過身的刹那,孫建軍的身子,顫動一動,麵色驟然蒼白,整個人往前一斜,若不是被他身後的孫小幸攙扶住,孫建軍恐怕已經摔倒在地了。
在孫建軍的後背,逐漸紅濕了一大片。
與此同時,梁狂站在門口處,不走了,而是緩緩轉過身來,目光似劍,隔空射出,狠狠穿透孫建軍的身體。
“看來,這個凶徒,就是孫家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