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奇怪,為什麼在整個過程之中,你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難道說,你認識我,亦或者我們之間有見過麵?”
梁狂持劍,十分平穩的指著此人的咽喉之處,即便是將殺此人的優勢把握在手,梁狂也沒有放下警惕之心。
因為此人還沒有死,隻要不死,任何可能性都會有發生。
梁狂的問話,此人雖是聽在耳中,但仍然卻是不吭聲,跟梁狂就這麼僵持著。
“既然你執意不肯讓我聽到你的聲音,那就隻好讓我來動手了。”
梁狂眼中閃爍,神色一變,飛劍隨他手往上一挑去,以極為精準的劍勢,偏過此人的下顎,挑上所戴著的黑麵巾,梁狂出手的這一劍很快,可不曾想此人的反應也很快,在麵巾將要被挑開的刹那,一腳緊蹬地麵,隨著梁狂的飛劍往上而躍,在空中半個翻滾之後,竟然無需落地,腳踩空中借力,往左家外麵騰衝而去!
梁狂二話不說,當即將手中飛劍拋出,飛劍疾馳衝去,在空中閃爍著耀眼的白芒,陡然之間,就已臨近了那人的後背!
“沒經過我的允許,就要從我眼底下逃走,你還隻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如果真讓你就這麼跑了的話,我這仙豈不是白修了一場?”
梁狂仰頭,凝視著即將插進那人後背的飛劍,嘴裏喃喃念道。在梁狂眼中,這個是雖然不會死,但卻也會重傷,如果梁狂隻是一心想要殺此人的話,剛才根本就不會給此人喘息停留的機會,梁狂這麼做,故意留此人一命,是想要知曉出,究竟是桃花城的那個家族,所計劃著的這場殺戮。
突然,梁狂瞳孔一縮,想要再度出手,已然是來不及了,就在剛才的刹那,從旁邊突然飛出一個黑色之物,此物的速度極快,要遠遠超過梁狂的飛劍之速,就在此物突然飛出,將正要插刺進那人後背的飛劍,給來了一個攔截!
哐當一聲,飛劍與那黑色之物碰撞在一起,飛劍是瞬間失去了白色光芒,衝擊的力道也在跟這黑色之物體碰撞中,消耗殆盡,而那黑色之物,在碰到飛劍後,也是發生了破碎,跟隨著飛劍,兩者從空中一同摔落下來。
那人因為這黑色之物衝出,替其阻擋了飛劍,讓這人逃跑得更加迅速,眨眼之間,此人就已經躍出了左家,往外麵的街道跑去,梁狂也顧不上那麼多,二話不說也是緊隨其後,在此人即將要逃離出梁狂視線的刹那,梁狂一咬牙,右手狠拍下儲物袋,一道金色的光芒衝天而出,金滅之劍帶著毀滅的劍氣,直衝向那人!
這一次,再無任何之物出麵阻攔,金滅劍咻的一聲,直刺進那人的肩膀,使得其當即身子大震,腳步都慢了下來,顯然被金滅的這一劍,給傷得不輕!
可盡管如此,此人也並未過多的浪費時間,轉過身來,當著追上來梁狂的麵,掏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篆來,這張符篆上,寫著一些看不懂的紅色符文,此人迅速用刀割破手指,滴血在這符篆上,血融入在這符篆之上,當即便是發出耀眼的紅光。
僅刹那瞬間,此人的身形,便是憑空消失在原地,而插進其體內的金滅劍,卻是沒有跟這人一同消失,而是叮當一聲落在地上,梁狂心念一動,連忙將金滅劍收入儲物袋當中,迅速往左家趕回。
“這人身上,雖無靈力波動,可卻能施展出血遁符,但跟你出手對打可以看出,此人並沒有靈力氣息,卻又勝過普通凡人太多。但這種感覺,卻又不是刻意隱藏了修為的修士,這點讓姐覺得有些古怪。”
“此人施展的血遁符,是用自身壽元作為引子,換取一次逃生的機會,如果不是萬分緊急的關頭,是不會有修士甘願用犧牲壽命去使用的。看起來此人被你小子逼到了絕境,不得已而為之啊。”
在回去的路上,神姐給梁狂傳音說著。相對於這犧牲自身壽元的血遁符,梁狂更為疑惑的是,在這人身上明明感受不到任何的靈力氣息,可從此人出手的種種跡象,以及還能使用血遁符,說明此人絕對是修士,隻是不知為何,卻又那麼表現得不像修士,似乎在介於凡人跟修士之間的感覺,就連神姐也都看不出端倪。
梁狂心頭更是疑惑不解。
左家燃燒起的大火,此刻雖說來了許多的軍士幫忙撲滅,可梁狂卻能看得出來,就算撲滅了之後,左家所剩的東西,也不會有多少了。
這滅火一事,梁狂也沒用心情去管,他來到剛才那黑色之物飛出的地方,自己的那炳飛劍黯然失色的落在地上,梁狂低身彎下,撿起飛劍旁邊的一些黑色碎屑一看,這竟然是瓷器的碎片,梁狂嗅了嗅,這碎片上,還有一股濃濃的烈雲燒酒香味兒,而且,這烈雲燒的酒品階,還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