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雄不禁生出一股凜然之氣:“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膽識,不愧是我皇甫雄的兒子!”
想到秦墨玉所說的在狩獵時考察各位皇子的事,皇甫雄心中隱隱有了一絲期待。
他威嚴的聲音吐出幾個字:“依十四皇子言,傾土填坑!”
“是!”一幹將士紛紛做起了挑夫,熱火朝天的運起了泥土。
寶馬被救了上來,一幹人等皆萬分激動,連聲讚揚十四皇子。
皇甫仁祺眸光一閃,瞥見了馬背上那根細細的正閃著細碎銀光的繡花針。
他身形一閃,迅速拔下了那根繡花針。
手裏攥著那根繡花針,心卻狂跳不已。
墨兒,是你麼?
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
想到那日在廊上碰到她的侍女,皇甫仁祺不禁更加確定。
後宮嬪妃從不做針線活,衣物都是縫補房安排,就是有所破損,一般也是送去縫補房修補。
雖然想要爭取那個皇位,想要拆穿仁曦的把戲,可是一想到那嬌美的容顏,心痛卻又讓他不得不選擇隱瞞。
他淡然說道:“父皇,既然馬已救出,不如繼續狩獵吧!”
皇甫雄點點頭:“好!”
隨即彎下腰來問皇甫仁曦:“曦兒可要隨去?”
皇甫仁祺心下一窒:父皇,一點小把戲,就能讓你確定皇儲麼?
皇甫仁曦卻搖搖頭:“父皇!兒臣還太小,等兒臣有足夠的本事再隨父皇狩獵。”
皇甫雄麵上一怔:是啊,他還太小,怎可擔當國家重任?
自己年事已高,不可能手把手的叫他處理國事,皇儲的希望...
心間的激動頓時蕩然無存。
隨即口氣有些冷淡:“隨你罷!”
義無反顧的驅馬入圍。
皇甫仁祺走過他小小的身子,停下來摸摸他的頭歎道:“曦兒,你還太小,很多事情,你還不懂。”
皇甫仁曦抬起頭,早晨的眼睛有些刺眼。
他的七哥太高,令他不得不仰頭問道:“七皇兄,父皇是不是在生曦兒的氣?”
皇甫仁祺微微一笑,陽光的金色便凝在了嘴角:“父皇不是在生你的氣,父皇應該隻是在猶豫。”
他翻身上馬,瀟灑的揚長而去。
他的弟弟才十歲,自然不敵他二十二歲的腦子。
墨兒,不知貴妃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樣幫襯著曦兒。
可是墨兒,若是我坐不上皇位,我又如何保你周全?
身下鐵騎如飛,皇甫仁祺的黑發飄逸的揚在腦後,令遠處登在高處凝望的秦墨玉心下一陣亂跳。
遠遠的看著皇甫仁曦扁著小嘴走來,臉上山雨欲來的表情讓秦墨玉有些慌亂。
“怎麼了?”她問道,“馬兒不是救上來了嗎?”
皇甫仁曦撲到她懷裏抽抽搭搭的說道:“美人姨娘,父皇生曦兒的氣了,曦兒說自己太小,不能跟他去狩獵,父皇扭頭便走了,父皇生曦兒的氣了...”
秦墨玉一愣,隨即有些惱怒:“不許哭!男子漢大丈夫,要有擔當,曦兒不可以哭!”
皇甫雄一定是在猶豫他年紀太小,若是皇甫仁曦做事過於幼稚,皇甫雄定會否決掉他。
從現在起,她要皇甫仁曦像個政治家一樣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