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住口。”
秦歡頭皮都在發麻,饒是柳歌的確是那樣的身份,但是,她也不容易旁人說她的母親半句。
秦懷修又喝了一口紅酒,他看著秦歡,目光已經有些肆意和迷離,他俯身,目光落在秦歡的臉上,低低的笑,猥瑣惡心,“讓我住口,你有什麼資格呢,你有那麼個媽,就注定了你會被人這麼嘲笑……”
“嘖,看看你這脖子,”秦懷修唇邊的笑意更深,“都已經是個女表子了,又何必再裝呢?就張開腿,閉上眼睛,什麼都不用想。”
“你他嗎給我滾開。”
好像說到底也就是這麼幾句話。
秦歡四下張望,竟然連一個可以拿來驅趕的道具都沒有,唯有拳頭,卻如同撓癢而已。
秦懷修低頭就要撕秦歡的衣服,後者惱羞成怒,揚手就是一個巴掌。
俺男人最討厭被打臉,秦懷修轉身,盯著秦歡,然後毫不猶豫就是一個巴掌。
男女之間力道懸殊,秦歡半邊臉直接被打偏,緋紅的唇角之間溢出來格外鮮豔瀲灩的血液,觸目驚心。
“早就跟你說了,聽話才有好果子吃,敬酒不吃吃罰酒,活該。”
秦懷修是真的怒了,也懶得再廢話,迅速就動起手來。
秦歡力所能及的掙紮,但掙紮一下,就會多一個巴掌,或者是一個拳頭。
痛的仿佛骨頭都碎掉了。
四分五裂。
傷及肺腑。
秦懷修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來了一根繩子,直接就把秦歡雙手給捆綁上了,就在最後那一秒鍾,別墅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麵強勢打開,秦懷修不悅的轉身,就看見門口一抹身影。
逆光。
起初是看不清楚表情。
但在看到之後,秦懷修整個人都止不住的發抖。
秦歡原本也已經絕望,但身上的重量忽然消失,緊接著是一件溫暖幹淨,又帶著熟悉味道的西裝搭在了她的身上,緩緩地睜開眼睛,入目就是男人漆黑如墨的眼。
下一秒,傅景深就直接把西裝搭在了秦歡的眼睛上,隨後,是屋子裏經久不絕響起男人痛苦不堪的哀嚎聲。
秦歡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一句話都沒說,任由事態發展。
傅景深打秦懷修簡直吊打,地上的男人毫無招架之力,原本身上就有傷口,此刻秦懷修隻覺得自己像是傷口又被人撕開,重新灑了一把鹽。
他覺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但就在他腦袋泛過一陣白光之後,那如同雷點的拳打腳踢忽然消失,唯有後知後覺的細細密密的疼痛彌漫在自己的四肢百骸。
他睜開眼睛,就看見男人站在一旁,優雅的整理著自己的襯衫。
表情帶著厭惡,似乎打他,髒了他的手似的。
秦懷修自然知道這男人自己得罪不起,他掙紮著要爬起來,但最後還是隻能癱在地上,雙手在男人皮鞋的不遠處,抓著地麵,“傅總,你聽我解釋……”
而就在這時,別墅裏湧進來幾個警察,“是誰報警?”
秦懷修一臉茫然,就連西裝之下的秦歡,也震住了。
然後是男人低沉徐徐的嗓音,他轉身,看著為首的那個警察,“我報的警。”
“……”
“這裏是我的別墅!警官,你別聽他的!我沒有犯事!”
傅景深看著掙紮的男人,秦懷修還在開口,“是他私闖民宅,還對我動手施加暴力,警察,抓他,應該抓他!”
“都帶去警察局!”
為首的警察抿了下唇,然後揮手,讓人過來把秦懷修從地上拽起來。
“你也請。”
警察看著傅景深,他眼神帶著一絲疑惑,而傅景深卻點了點頭,“好。”
他轉身,看著沙發上的秦歡,俯身把女人抱起來,這時候才扯開她臉上的西裝,嗓音低沉,“秦小姐,你也一起去。”
“記得說實話,發生了什麼,就說什麼。”
別再那麼傻,跟之前一樣,任由自己被秦懷修欺負,報警都不敢。
警察看到這一幕,沒說話,隻是讓兩人出去一起去警察局,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傅景深跟秦歡坐在一輛車內,“把衣服穿好。”
男人坐在她對麵,秦歡低頭看了眼自己被撕得沒法穿的衣服,抿了下唇,“穿不好了……”
男人哼了一聲,“那就把西裝扣子給扣好。”
“哦。”
秦歡扣好扣子,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奇怪。
傅景深看著她這個模樣,倒是覺得有幾分好笑,也就真的笑出了聲。
秦歡正在頭疼,這件事情要怎麼辦,就聽見男人的笑聲,她一臉疑惑,然後看著傅景深,“你笑什麼?”
都要去警察局了,有什麼好笑的?
傅景深靠著車,男人雙腿交疊翹著,薄唇微勾,“嗬,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