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歌說著又拿了一杆香煙來點著，女人紅唇形狀美好，抽煙的樣子都讓人覺得很舒服，但是秦歡心裏麵卻很難受，她咬著唇，“媽，對不起。”
“你有什麼好對不起我的，”柳歌吐了個煙圈，忽然對著秦歡正了臉色，“秦歡，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現在已經是秦仲達的女兒，你要是想擺脫掉之前的那種生活，你他媽別來找我，也別讓看到你這幅臉，你知不知道從小到大我看到你這張臉，我有多少次心裏有衝動，想他媽把你扔進河裏讓你淹死啊？”
“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我他媽就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柳歌冷笑了一聲，但是眼角眉梢卻有著無盡的哀傷，秦歡聽到這些話，心裏麵還是跟針刺了一樣，猛地發疼，雖然這些句子，從小到大她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
她笑了一下，然後看著柳歌，聲音很溫柔，“媽，你別抽煙了，抽煙對身體不好，你以後，也別再做那種事情了，你要是缺錢，你就直接告訴我。”
秦歡拿出自己的錢包，然後從裏麵拿出來一張卡，“這是我的工資卡，密碼是你的生日，媽，你以後就用這裏麵的錢，我不想你在做那樣的事情，那樣是不對的。”
娼，這個字眼，從小到大她聽說了無數次，她知道，旁人說的是她的母親，她也知道自己母親的身份太過於卑賤，根本就是那種比泥土還要肮髒和低賤的東西，可是啊，那畢竟是母親，是生她養她，也曾是一個偉大又優秀的身份。
柳歌挑著眉然後理所當然的收下了那張銀行卡。
之前秦歡也會給她錢，每次來都是上千上萬，她知道她開了個工作室，而且跟著秦仲達了麼，她雖然是個私生女，但是錢這種東西還是會有很多的，有錢人最不缺的就是錢，他們就把錢當成紙一樣，多的甚至還可以拿來亂扔，不過至於有些窮人，一分錢都可能會拿來掰成兩分來用。
人與人就是這樣有差距的，沒辦法的。
柳歌捏著銀行卡，看著秦歡，“還算沒有白養你，下次順便帶點吃的用的過來，你在秦家，肯定會有很多好東西。”
秦歡咬了咬唇，“我沒有住在秦家，這些錢，都是我自己工作掙的。”
秦仲達給她買了房子，有時候給秦家那些孩子買禮物的時候，也會順便給她帶一份，但是，她平時的開銷，也基本上都是花費的自己的……
柳歌聞言就哼笑了一聲，“婊子的女兒，你還裝什麼清高呢，他既然都把你認回去了，秦歡，你不知道多拿點東西麼，讓自己餘生都不愁吃穿，多好啊，就不至於淪落成我這樣子。我告訴你，趁著現在他還把你當女兒，你就得多找他要東西，他們那樣的有錢人，你找他要，他都不會拒絕的。”
柳歌手上是紅色的指甲，秦歡抿了抿嘴唇，“媽，你別跟我說這些，我問你，你這段時間，身體怎麼樣啊？”
“都四十幾歲的人了，你覺得呢？”
柳歌無所謂的浪笑，然後看著秦歡，“我打算五十歲就去死了，免得以後也沒人給我收拾，秦四小姐，我都跟你說了很多次了，你既然回去了秦家，那以後就當沒有我這個媽，你是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啊？”
“你如果願意，可以搬過來跟我一起住。”
秦歡覺得自己的嗓子很澀，“媽，你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你從良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