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居然敢反駁他,傅景深抿了下唇,眼神裏劃過一抹暗流,菲薄的唇瓣微微的抿成一條直線。
“秦歡。”
男人的嗓音沙啞,就這麼淡淡的叫出秦歡的名字,但隻有秦歡知道,這是男人開始警告的信號。
她抿了下唇,深呼吸了幾口氣,才不至於讓自己當場爆發,她把手機關上,然後擱在一邊,冷笑著看著自己對麵的男人,“傅先生,你能不能不要拿你的生活習慣來要求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很抱歉,我真的不覺得我們這段關係還有任何繼續的必要。我本身就不樂意跟你,你還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要管,真不好意思,我忍不了了。”
“秦歡——”
傅景深眉頭皺的很深,男人盯著對麵女人白淨的臉蛋,“我不想因為吃飯看手機的事情跟你吵。”
“不是吵,”秦歡深呼吸一口氣,“傅先生,你不覺得我們這樣相處很奇怪嗎?我不是你的保姆,不是你的下人,不是你吩咐我做什麼我就得做什麼的。”
她整個人也是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可是在傅景深這裏,她自己的思想就顯得是那麼的不重要,他根本就對她的反對視若無睹。
秦歡很討厭這樣的感覺,從前隻是因為自己的身世有過被輕視,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卻是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她這個人的想法,在這段關係裏麵就像是一個獨裁者。
“傅先生,你自己想一想,你這樣對我是不是太不公平?”
公平?
傅景深原本還在思考,聽到這兩個字,驀地就嗤笑了一聲,“秦小姐,當時是你自己主動送上門的,而且合同我都簽了,你大概也知道你父親那個公司,做出來的產品也許根本就過不了我們部門的檢測,所以為了那份合同,我甚至讓人找了技術部的人過去監督,這也算得上是仁義了吧?幫了你們那麼大的忙,我就要你陪我而已,怎麼,還覺得委屈?”
傅景深指骨敲了敲桌麵,“我傅景深在榕城,不知道多少人想陪,就論身份,我也不覺得你跟了我有什麼好覺得委屈的,就讓你賠個睡做個飯而已,又不是把你豢養起來不讓你出去了,怎麼還這麼不知好歹呢?”
秦歡勾唇就笑了,“怎麼,傅先生還覺得我跟你,是我占了大便宜了是嗎?”
傅景深點點頭,“我覺得是。”
秦歡覺得自己跟這個男人簡直是沒有辦法交流了,她抿著唇,低著頭開始吃飯了。
她覺得自己根本就沒必要繼續跟傅景深交流下去了。
飯桌上是詭異的沉默。
秦歡也沒有再低頭看手機。
傅景深原本還覺得飯菜很合胃口,此刻卻莫名覺得味如嚼蠟。
他扔了筷子,“吃飽了。”
然後就走了。
秦歡看了眼男人隻動了幾筷子的米飯,抿了抿唇,到底沒說什麼。
她自顧自吃飯,然後刷了會兒微博,然後去廚房把碗筷收拾幹淨了。
時間這時候就已經是十點鍾了,秦歡抿唇,然後上樓去了臥室,她拿了件睡衣,然後去浴室洗了澡,出來的時候就看見男人坐在沙發裏,修長的雙腿交疊,骨節分明的手指裏麵點燃了一支香煙。
男人看見剛剛出浴的女人,秦歡頭發還是濕的,濕漉漉的搭在肩膀上,水珠就這麼順著女人細膩的肌膚往下。
傅景深眯了眯眼睛,目光落在女人白皙的肌膚上,他之前留在女人身上的印記已經消失了……
喉骨猛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傅景深滅了煙蒂,嗓音有些沙啞,菲薄的唇瓣對著秦歡一張一合,“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