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先愛的那個人是輸家,可是南星覺得不是這樣。
明明是顧行洲先愛上她的,可是為什麼,現在她陷得最深,傷得最深。
她才是那個輸家。
一敗塗地。
滿身傷痕。
南星連夜搬了家。
蘇姐對她忽然做出的決定表示很不滿,但最後還是找了兩個保鏢,還親自來了公寓幫她搬家。
她的東西很多,這些日子男人家裏基本上被她裝滿了,南星隻帶了一些必須的東西,兩個行李箱就裝滿了,她讓保鏢提著行李箱在門口等著她。
南星拿著手機,看著客廳裏自顧自處理傷口的男人,捏著手機的指骨微微泛白。
嘴角微微扯出一抹笑意,她看著顧行洲,淡淡的笑,“剩下的東西我不要了,你看著礙眼就扔了吧。”
“顧行洲,再見。”
是再也不見。
南星最後看了一眼男人的臉,她深呼吸一口氣,眼眶泛酸,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就走了。
公寓的門被人關上。
砰地一聲。
一切歸於寂靜。
顧行洲垂著的睫毛微微的顫了一下,男人的側臉微微的泛著白。
額頭的青筋若隱若現,男人胸口微微的起伏著,像是在壓抑。
——
“今晚住我那兒?”
上車之後,蘇姐看了她一眼。
大晚上的搬家,看樣子矛盾是有點厲害,說不定是真的撕了。
嘖,才給人告白呢,這就被人趕出來了,故事反轉不要太快。
南星看著窗外,有氣無力的,“嗯。”
“……”
看得出來,南星不是很想說話,蘇姐自覺閉了嘴,讓司機開車。
蘇姐住的也是高檔公寓,家裏有一個主臥一個側臥,南星來了,蘇姐主動把主臥讓了出來,自己去了側臥。
南星洗完澡躺在床上,很久很久都睡不著。
她給秦歡發了微信,後者也沒回。
拉過被子蒙住臉,南星隻覺得自己的胸口真的太疼太疼了,好像被人死死地揪著,打著,讓她呼吸都困難起來。
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就哭了,人就是這樣,不哭的時候忍著,眼淚打轉,一哭出聲來,就跟崩盤了似的,根本就克製不住。
蘇姐在隔壁都聽得她大哭的聲音。
蘇姐歎了口氣,沒有過來安慰,任由她哭。
南星哭了大半個小時,這才收住了,這時候時間也很晚了,南星關了手機,在黑暗裏閉上眼睛,一點一點醞釀睡意。
夜很長。
回憶不斷地翻湧進腦海。
南星,你要忘了他。
他都忘了,你還記得幹什麼?
做個無情人,別當苦情人。
南星指甲掐著肉,在黑暗裏這樣反複給自己洗腦。
這一晚,兩個人無眠。
——
南星第二天就買了去法國的機票。
蘇姐不放心她一個人過去,南星就找了個朋友跟著。
季筠深28歲,自由攝影師,從小還學過武術,又可以當保鏢還可以當免費攝影師,簡直不要太棒。
上了飛機,季筠深看著南星,“天仙妹妹,你說我一天忙的要死,抽空跟你出來旅個遊,我得損失多少錢啊?你知不知道我老板都要罵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