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歡默了一會兒,繼續道,“那,阿星,你為什麼不肯釋懷?你跟顧行洲,其實根本就不適合,要不然你們之前也不會分手那麼多次。”
“那是我作。”
南星摸了摸鼻尖,“誰還沒有個叛逆年輕氣盛的時候?”
那時候,她是有時候覺得顧行洲配不上她,一開始,男人總是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可是後來,漸漸的她就覺得沒那麼新奇了。
而且顧行洲,怎麼說呢,他沒什麼朋友,高中的時候就跟陸錚玩得好,但陸錚多混一男人啊,朋友可不止顧行洲一個,所以很多時候都沒空。
她也是,她本來性格就放得開,人緣好,那時候家裏還沒出事,她老爹還是個榕城的小官,還算是有錢的,所以她朋友也很多的,行程一般都排的很滿。
有次她很生氣是為什麼呢?
是她去參加一個男同學的生日會,可是顧行洲不知道怎麼知道了,直接要來帶她走,搞砸了人家的生日會。
那是她朋友啊,顧行洲這樣讓她多沒麵子,所以她就生氣了,說了分手。
她也知道顧行洲是吃醋,可是有些時候男人占有欲太強了,對她來說是負擔。
她不是不允許顧行洲吃醋,可是前提是別對被人造成影響,還有,別讓她沒麵子啊。
年輕張揚的少女丟了麵子,那可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還有是顧行洲會時不時跟蹤她,不管她是跟男同學出去還是女同學,有次她跟她老爹一個朋友的兒子見麵,人家就好不容易來一次榕城,她當個導遊而已,顧行洲全程跟了她一天……
那是一種被時刻盯著的感覺,宛如監控。
南星很不舒服。
愛的太深,占有太強,那就是負擔。
秦歡笑了笑,“那你現在?”
“人這一輩子這麼短,我能遇到他就很不容易了,我不敢再作了,再作就真的錯過了,我哪裏再去找一個那麼愛我的顧行洲?”
“可他現在不是不要你了麼?”
秦歡低咳了一聲,偷偷看了眼南星的臉色,然後道,“不過你倆現在同住一個屋簷下,說不定還有轉機。”
南星冷嗤一聲,“他昨天還趕我走,哦對了,他說這周末還要去相親。”
他需要相親嗎?
走街上都會被搭訕的這種男人,桃花不要太旺。
那個給他送蜂蜜的方顏,還有之前海城的那個葉素素,別的指不定還有什麼女性角色她不知道的呢!
秦歡抿了抿唇,“阿星,我怎麼感覺,你現在跟幾年前的顧行洲是角色互換了?”
南星,“……”
好像是這樣。
怪不得顧行洲這麼煩她。
南星撇了撇嘴,“因果循環,都是他報應,我就這樣,煩死他煩死他。”
“哦。”
秦歡搖了搖頭,隻覺得南星幼稚。
——
跟秦歡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秦歡這才有了點困意。
南星是真不知道秦歡發生了什麼,之前她一直在海城拍戲,這才回來沒兩天,秦歡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
難不成是她這兩個月遇到了什麼人?
應該不是她那個二哥。
要是是的話,秦歡不會就這麼忍氣吞聲。
看秦歡這樣子,分明就是把苦水都往肚子裏吞了。
南星想了想,隻覺得頭很大,這時候手機叮的一聲響,她打開看了一眼,是顧行洲的回複。
簡單的一個字,“嗯。”
看了眼時間,剛好男人這時候下班了。
她眯著眼睛,打了一行字,“你明天真的要去相親?”
明天就是周六了。
他真的要去相親?
顧行洲這時候已經在車上,男人看著這一行字,好看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手指夾著一根香煙,送進唇間吸了一口,煙頭忽明忽滅。
吐了個煙圈,男人又發送了一個字過去,“嗯。”
南星看著這個字就一口氣沒提上去,差點憋死。
女人臉色難看的厲害,然後氣鼓鼓把手機扔到一邊,這個顧行洲,這些天都快把她氣得心髒病都要犯了。
她一度覺得自己要少活十年。
南星看了眼熟睡的秦歡,然後躡手躡腳掀開被子下床,出去了客廳,然後直接給男人撥了個電話出去。
那邊慢悠悠的過了一分鍾才接聽,“喂?”
南星一手叉腰,理直氣壯,“顧行洲,你不許去相親,你聽見沒?”
那頭的男人聞言直接嗤笑了一聲,語氣是毫不掩飾的輕蔑,“哦,憑什麼?”
南星忽地一下被噎住。
對,她憑什麼?
憑她愛他?
嗬,這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