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立刻閃過一個乖巧的身影,那是她的女兒安妮,這幾年來她們很少聯係,前幾年她出了一則醜聞,更是失去了她的蹤跡,她很擔心,但卻沒有她的消息。

林心雅的心何其實不痛,這麼的為孩子,到最後來自己反而讓他們變得更痛苦。

知道這樣對夏天晴很殘忍,林心雅有些不忍,但她還是說了出來,“我想讓童童認主歸宗。”

不等夏天晴回答,看了她一眼,從隨身帶的包裏那出一張病曆卡,遞給夏天晴示意她看。

夏天晴接過病曆卡,覺得這和童童有什麼關係,但在看到病曆卡上的病例後,顫抖的問道,“這是真的嗎?”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失去了繁殖能力是一個多麼的挫敗的事情,安允諾應該是很痛苦吧。

林心雅看了一眼病曆,認真的說道,“你應該不知道我們允諾有先天級疾病吧,導致他整個人身體冰冰涼涼的,他小時候很恬燥,怕同伴發現他身體體溫比別人的低,表現的非常頑皮,隻要多加注意是會好的,可是在他19歲那年......”

林心雅看了夏天晴一眼,又繼續說道,“他卻突然擅自給人輸血,導致疾病發作,除去去學校見你的時間,其餘的都在病床上躺著,他還為了不讓你知道,讓安妮陪著你,作為一個母親,當年你的父母因為意外把允諾的爸爸從我們身邊帶走,現在他們的女兒卻還想帶走我的兒子,這是一個母親不能忍受的.......”

夏天晴感覺身體的每個毛孔都開始縮漲,手不覺的攥緊起來,指尖掐進她的掌心,皮肉被她掐的泛白起來,但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當時的情況她是在清楚不過的,他身體的冰涼也是知道,但他有疾病從來都沒有給她說過,當時奶奶急需要血液,她自私的讓他去給奶奶輸血,而事情過後又狠狠的傷害了他。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裏,她曾經因為他不經常來學校看她,還暗自生過氣。

當她和安妮兩人一起開心的笑的時候,他卻獨自躺在病床上承受著痛苦,而這些都是她帶來的。

安妮也一定很恨她把,她們雖然是好朋友,但她卻把她最親的哥哥害成那樣,她還陪在自己的身邊,怪不得那時總是感覺安妮悶悶不樂的,自己的哥哥還在住院她能開心的起來嗎。

那時,她每次見到安允諾,都感覺有點不對勁,但始終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現在才想起是他的體溫越來越涼,即使在夏天38攝氏度的照射下,依舊冰冰涼。

她原以為他漸漸消瘦,是因為接手家裏的事業,而變的勞累,現在才知道一切都是因為她。

但他從來沒有怨過她。

她卻狠狠傷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