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來替你解脫。”
女孩說話間走到了丁能麵前,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丁能覺得是幻覺,所以他肆無忌憚地深吸了一口氣。
“你的味道很特別。”丁能忍不住說。
女孩淡淡一笑,沒有理會,她站在丁能麵前,輕輕撩起旗袍的下擺,大大方方的露出修長光滑的大腿。
丁能的視線被少女的美好吸引,可他卻吃驚地發現,在雪白的大腿上,綁著一隻黑色的皮扣,上麵係著一柄細長的匕首。
匕首如鏡麵,又好似有水光流動,映著少女美好的大腿,有一種怪異的美感。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本來丁能因為拘束衣渾身發熱,但是在看見這把匕首的一瞬間,他卻覺得一股涼意從心底冒出來。
“你想幹什麼?”丁能驚訝。
“我說了,來幫你解脫。”
“你——”
丁能還想說什麼,卻被少女的動作打斷。
她揚起匕首,輕輕劃過椅子上的鐵扣。
小指粗的鐵扣在這把匕首麵前就像一條豆腐,毫無阻礙地被削成了兩端。
丁能張大了嘴巴,鐵扣掉下來,落在了他的腿上,他卻毫無覺察,隻是難以置信地看著少女手裏的匕首。
“你不站起來嗎?”少女在說話時總帶著淺淺的笑意,似乎見到丁能讓她很開心。
丁能機械地站起來。
少女繞到他的身後,匕首切入拘束服的後背,然後慢慢拉下去,她沒有太快,似乎怕傷到丁能。
一陣涼風透過缺口進入連體的拘束服中,丁能隻感覺清爽無比,之前的悶熱一掃而空。
他就像金蟬脫殼,從拘束服裏鑽了出來,大口地喘氣。
他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此時的他就像剛洗了一場澡,身上全是汗。
等一等——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拘束服裏什麼都沒穿,也就是說他現在一絲不掛。
他本能地想要遮擋,卻發現少女正笑吟吟地看著他。
“有什麼好擋的?”少女輕笑。
是了,如果她是自己幻想出來的,自然沒什麼好擋的。說不定自己還被鐵扣困在椅子上,眼前的一切都是幻想而已。
“你叫什麼名字來著?”丁能問少女,又像在問自己。
“鏡鬼!”少女猶豫了一下,“你也可以叫我毛柔柔。”
真是個怪名字,聽起來像一隻貓。
“我們接下來做什麼?”丁能。
“當然要做正事。”
少女說罷,輕輕擺了擺手,她身上的旗袍隨著動作突然破碎,化作點點星光,消失在空氣裏。
她沒必要這麼做,不過她卻選擇這麼做。
柔軟而美好的肉體暴露出來,眼前的雪白讓丁能一陣眩暈,他咽了口唾沫,違心地說道:“這樣太快了吧。”
“我們需要抓緊時間。”
少女說罷,張開雙臂,撲向丁能。
丁能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何反應,是應該主動抱住她還是被動接受。
他猶豫的這一瞬,少女已經擁住了他。
可想象中的柔軟觸感並沒有傳來,期盼中的溫香軟玉在接觸到丁能的一瞬間竟然消失不見。等丁能反應過來,房間裏已經隻剩丁能一個人,那個叫做毛柔柔的可愛女孩子也消失不見。
“幻想結束了嗎?”丁能沮喪地想,“可自己明明還站著呀,就連拘束服也被脫了下來。”
他垂頭喪氣地想要坐回椅子上,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我們要走嘍~”他腦海裏又響起毛柔柔那調皮的聲音。
“去哪?”丁能條件反射問。
“狩獵!”毛柔柔興奮起來。
丁能發現身體竟然自己動了,就像有另一個人在操縱他的身體,而丁能卻做為一個旁觀者,觀察著這一切。
身體舉起右手,丁能這才發現,毛柔柔的匕首不知何時竟然到了自己手上。
匕身光滑的就像一麵鏡子,映出丁能的樣子。
“走——”毛柔柔說。
空間突然扭曲,丁能消失在扭曲的空間裏,無聲無息,就像他從來沒有出現過。
幾十秒後,房間門被猛地撞開,一隊護工全幅武裝的出現,和普通的精神病院不同,他們竟然不可思議地攜帶了手槍。
之前懶散的形象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嚴肅,他們表現的甚至比普通的警察還要專業。
“目標消失,重複一遍,目標消失。”
房間裏,隻剩下一張椅子和被切開的拘束服,壞掉的監視器聳拉著腦袋,丁能卻早已經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