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是一頭頭的，不是一個個的；女的牛叫母牛，男的牛叫公牛！”
“哦——娘，那小公牛怎麼沒有***呢？”
芳姑瞪了杜仲一眼，示意她不要亂說，以教壞小孩子。杜仲暗自皺皺眉，心想都怪孫遇平時不肯跟兒子玩，否則這樣的問題去問他爹不是更好嗎？——嗯，那廝想要閨女煩兒子，正好可以讓兒子拿這個問題去煩他。
“娘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男的，我是女的呀！這樣好不好，到了晚上你爹回來了，你去問他，他肯定會告訴你的！”
小虎子一聽要去問他爹就微微垂下了頭，“爹說我是男子漢，不能像個小姑娘一樣老是粘著他——娘，你幫我問問爹爹好不好？”
“不行啊，我也不是小姑娘了啊，我都是大人了，也不能粘著他的。沒關係，你問的就是男子漢問的問題，他肯定會回答的！”
小虎子看到他娘的眼裏滿是鼓勵，這才高興了點，點點小腦袋說好，隨即又開始給他娘數其他見聞，“東邊他們要送我牛奶喝，我不要，他們一定要我要，後來四叔就拿回來了，草兒嬸嬸有小妹妹了，給小妹妹喝……”
小虎子乖巧地窩在娘親的懷裏，絮絮叨叨地說著今天巡視的結果。杜仲狀似認真地聽著，然後天一句地一句地回答著，母子兩個談到高興處湊在一處咯咯地笑幾聲，很是和諧。
到了晚上，一家三口圍坐在桌子旁吃飯，杜仲和小虎子還不時說說笑笑兩句。孫遇輕咳了幾次，示意他們吃飯不要說話。杜仲被瞪了幾次，決定給他個麵子，不說話了，而是衝小虎子擠眼睛，讓他問下午想問的問題。
小虎子先是咬咬給他特製的輕輕的竹筷子，黑眼珠子轉了幾圈，才小心地問道：“爹，為什麼小公牛沒有***啊？”
“噗嗤——”正在喝湯的孫遇一口湯吐了出來，還好他轉身得快，要不就得噴到杜仲身上了——不過這會兒他後悔了，他就不該轉身，就該噴到這個無良的妻子跟母親身上！
這都什麼問題，有叫兒子來問老爹這種問題的娘嗎？
他也不說話，隻是狠狠地瞪著杜仲。杜仲絲毫不以為然，而是瞪大了眼睛挑釁地看著他，然後再用眼風掃掃還在一臉期待地等著答案的兒子，示意他還是趕緊回答吧。
“咳咳，這個問題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小孩子不要那麼多問題！”
小虎子撅撅嘴，不高興地繼續埋頭扒飯：他就知道，他爹就會用這句話來搪塞他！
杜仲看不得兒子失望的眼神，橫了一眼那個不知道怎麼跟兒子相處的家夥一眼，然後安慰兒子道：“沒事兒兒子，明天娘帶你去看看，你一看就知道公牛的***在哪裏了！”
孫遇睜大了眼睛瞪著自家夫人，半天才憋出一句：“兒子，一會兒跟爹一起去洗澡！”
“真的？”小虎子立即眼睛發光了，從飯碗裏抬起頭來，蘋果似的臉頰上兩邊各一粒米飯，“那我要去熱泉裏洗！”
孫遇心想今晚跟娘子一起的鴛鴦浴眼看是沒有了……“嗯。吃飽點，吃完了出去走走，再練一炷香的馬步，再去泡澡！”
“嗯嗯，我站兩柱香的馬步！”小虎子使勁兒點頭，左邊臉頰上的飯粒搖搖欲墜，最後還是掉了下來。
孫遇看到兒子可愛又認真的樣子，再也板不起臉了，伸手去把他右邊臉上的飯粒給摘了下來，遞到笑眯眯的兒子眼前，“都多大的人了，吃個飯還這德行！”
杜仲在一旁看著也笑了。她知道孫遇一方麵是想要個女兒，另一方麵他從小就獨立，也沒怎麼跟他那位癡心的爹單獨呆過，是以也有點不知道怎麼跟兒子相處。她體諒他，所以才要不斷地創造機會給他們爺倆，順便，她最近身子有點不對，也想好好休息下。
說不定，孫老大一直期望的小棉襖已經在她的肚子裏生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