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搖曳,袖管空空的石田陽平頭發有些散亂,但是他的臉上卻布滿了陰雲,莫小魚騙了他,他懷疑這裏麵也有李進爵的主意,因為莫小魚開始時並未拒絕為他作畫,但是當他們在李進爵這裏最後商談後,莫小魚卻選擇了逃跑。
讓他生氣的是羽田愛居然被莫小魚使了陰招,至於羽田愛是怎麼吃下那些安眠藥的,就連羽田愛自己都不記得了,這個莫小魚還真是有本事。
“李先生,自從你來到我這裏,我一直都是以禮相待,但是你做出來的事情,實在是讓我失望,你是不是給我個解釋?”石田陽平來到了李進爵的別墅,質問道。
李進爵一臉的茫然,看了看石田陽平,又看看羽田愛,不解的問道:“石田先生,這話怎麼說?”
“莫小魚跑了,他不再顧忌你的安危,逃之夭夭了,李先生,給我出個主意,怎麼才能把他找回來,我是很渴望和他合作的”。石田陽平壓抑著憤怒,盡力用平和的語氣和李進爵對話。
李進爵愕然道:“跑了?石田先生,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跑了?他,他不是一直都在你的控製下嗎?”
石田陽平看向李進爵的眼神足以殺人了,但是李進爵不為所動,他在心裏是高興的,莫小魚終於可以硬下心腸來做事了,這是他的進步。
“你不知道?”石田陽平看著李進爵,再次問道。
“哎呦,石田先生,中國人講究感恩,我來了日本後,石田先生給我安排了這麼好的地方養老,還給我治病,我怎麼會做對不起石田先生的事情呢,我雖然和莫小魚有些瓜葛,但我交了權,這一切都和我無關了,至於他為什麼跑,我實在是不知道這件事”。李進爵叫屈道。
李進爵混了一輩子江湖,知道什麼時候該伸,什麼時候該縮,從來不做英雄,也從來不做狗熊,他最崇尚的是狐狸,狡詐如狐才是他的生存之道。
所以,盡管莫小魚跑了,但是石田陽平並未抓住自己一點把柄,他也找不著和自己算賬的理由,當然了,要是石田陽平不講道理,那即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
石田陽平一直看著李進爵,但是他很失望,因為李進爵的眼睛裏很鎮定,也很純淨,不像是在騙他,但是他也明白,李進爵都到了這個年紀了,如果連這點道行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掌管著那麼大的一個走私網絡,幾十年不倒呢?
“我來找先生,不是因為懷疑你,我是來討教的,先生給我出個主意,讓莫小魚回來和我合作,對他放我鴿子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李先生,怎麼樣?”石田陽平平緩的說道,此時他的憤怒漸漸消弭,因為他知道,自己再憤怒也是無濟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