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那你怎麼沒先和我說說,這事鬧的……”
“莫先生,你先等會再說吧,我還有儀式要主持呢,不用謝我,待會你就知道了,老爺子會風風光光的走,絕不會讓人感到淒涼,這不是死亡,這隻是暫時的離開……”潘興安邊解釋邊向山上跑去。
雖然莫小魚不放心,但是事到如今也隻能是聽這家夥擺布了,隻要不出亂子,莫小魚覺得無可厚非。
此時,梅芸芸抱著骨灰盒跪在墓前,放聲痛哭,姬可馨和杜曼雪都沒經曆過這事啊,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姬可馨一回頭,發現莫小魚站在自己身後。
一伸手把莫小魚拉了過來,伸手接過了莫小魚手裏的供品,莫小魚不明所以,小聲問道:“怎麼了?”
可是姬可馨二話沒說,把莫小魚拉到了自己身前,在他耳邊低聲道:“跪下”。
莫小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姬可馨用膝蓋狠狠的頂了一下腿,撲通一聲跪在了梅芸芸身邊,把一旁的杜曼雪嚇了一跳,不由的看向姬可馨,發現姬可馨正在極力控製自己的臉,盡量不要露出笑容來。
“哭……”潘興安一聲令下,跪在神道兩旁的孝子們開始放聲大哭,把聞玉山和郎堅白嚇了一跳,兩人麵麵相覷,往後退了幾步,退出了墓地範圍之外。
專業的就是厲害,就連哭喪都是抑揚頓挫,有哭大爺的,有叫叔叔的,最為可氣的是居然有個小男孩在哭喊姥爺,莫小魚莫小魚心裏那個氣啊,梅芸芸還沒孩子呢,梅文化哪來的外甥?
“這都是莫小魚搗鼓的?”聞玉山問身邊的郎堅白道。
“這個我不知道,不像啊,這孩子辦事還是挺穩當的,怎麼會辦這種事呢?”郎堅白說道。
潘興安說的沒錯,以助其悲這效果果然是達到了,隨著眾人的鬼哭狼嚎,梅芸芸不禁悲從心來,嚎啕大哭,但是這裏是山上,山風也是很厲害的,哭了一會,居然背過氣去了。
莫小魚忙著一通施救,擺擺手示意潘興安道:“行了,差不多得了……”
於是等到梅芸芸醒來,一切從簡,將梅文化的骨灰安放好之後,郎堅白和聞玉山進亭子祭拜,莫小魚和梅芸芸跪在地上回禮,靠,這下莫小魚搞的和姑爺似的,不禁怒目看向姬可馨,心想,這賬晚上再和你算。
一應事情忙完,梅文化總算是入土為安了,於是各人都離開了,唯獨梅芸芸跪在墓前不肯走。
莫小魚擺擺手,示意他們都先走吧,莫小魚陪她在亭子裏坐著,梅芸芸淚水漣漣,看得莫小魚也是心疼不已。
“小魚,我從今往後就沒有爸爸了,也沒有親人了”。梅芸芸看向莫小魚,淒苦的說道。
莫小魚一句話不說,上前將梅芸芸摟進懷裏,此時不需要用語言,隻需要用力量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