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否定了後麵的那一種想法,她肯定是不會是想要讓我和夜逃跑的,畢竟這一次又不是做生意,不是黑吃黑,不用下套,蕭榆的目的應該還是把我安全的送到內巴爾德他們的基地裏麵,以便於我能最終完成任務。
那麼蕭榆之所以這麼做,應該還是想要借著我傷口感染的機會可以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把傷口處理好,隻要傷口縫上,那麼跟蹤器暴露的幾率就會小上很多。
而看夜梟的樣子,他應該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有剛才的這一出,至於說的去醫院什麼,我想他心裏肯定也知道這個要求根本不可能實現。
要知道我們兩個人可是值好幾百萬的,而且他們的身份好像也不太能見光,真要是冒險進城去醫院的話,一旦出點意外對他們來說代價肯定是難以接受的。
夜梟和內巴爾德爭執了很久,甚至做出保證如果以後要是進了他們的組織一定全力幫助他們,即便是這樣,內巴爾德也僅僅隻是答應他可以派人去前麵最近的鎮子裏取點消炎藥。
沒辦法,不管怎麼樣都說不通,夜梟也隻能答應下來,不過他最後還是說了一句狠話:“如果我徒弟要是出了什麼事,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們。”
內巴爾德無所謂的攤攤手,然後把一個藥箱扔了過來,幹他們這一行的,而且還是出遠門,準備個藥箱應該也不算稀罕。
在內巴爾德的注視下,夜梟先是給我處理了一下傷口,而後在裏麵找到了一支不知道名字的藥劑用擦在我的肩膀,接著他皺眉問:
“沒有麻醉劑嗎?”
內巴爾德幸災樂禍的笑著說:“有。”
“在哪?”
“他身上,他之前受過傷,用完了。”他指了指身邊的一個大漢。
“很好笑嗎?”夜梟有些生氣的說。
“也不算太好笑吧,我隻是很期待這位年輕人不用麻醉劑的話能不能忍得住。”
夜梟皺著眉頭看著我,我說:“沒關係,沒有麻醉劑就沒有吧,不就是縫幾針嗎,我扛得住。”
於是接下來我就得為我自己的這句話付出代價了。
夜梟的手裏拿著針線,讓我咬著自己的衣服對我說:“忍著點,我動作盡量快點。”
“可以啊夜梟,還懂急救?”
“哦?你不會嗎?”夜梟反問內巴爾德。
“額,當然會,經常受傷不會也會了。”
“那你問這個廢話幹什麼?”夜梟不耐煩的說:“好了閉嘴吧,我要開始了。”
我用力咬著自己的衣服,轉過頭閉上眼,輕輕點頭表示我已經準備好了。
當夜梟第一針紮進的我的肉裏以後,我本來便已經暈暈乎乎的腦袋因為劇烈疼痛導致的心跳急速讓我腦子裏好像多了一麵大鼓一樣咚咚亂跳。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能分得清楚夜梟一針一針的紮在我身上,他每紮一針,我心裏還會稍稍慶幸跟蹤器暴露的幾率又小了一分。
“不錯啊年輕人,竟然還能扛得住!”
“厲害厲害,年輕人你不會是練過吧?”
“強,竟然還沒有暈過去,這樣都能抗下來?”
“又是一針,小兄弟真是強人,要是沒有麻藥的話我可扛不住。”
……
夜梟一邊給我縫傷口,內巴爾德一邊在一旁喋喋不休,再加上我腦子裏一陣陣的暈眩,漸漸的我終於有些扛不住了,我感覺即便我現在閉著眼,但是我眼前依然越來越黑,同時天旋地轉,腦袋越來越沉,耳邊內巴爾德的聲音就像是壓到我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在我腦子裏轟隆隆的響著。
終於,我感覺我真的扛不住了,我努力的正看眼,看到內巴爾德那討厭的臉,我給他比了一個中指,然後用盡全身力氣罵了一句:
“草泥嘴!”
虛弱的說完這三個字,我最後的精神和力氣也消耗一空,然後我眼前越來越黑,接下來我感覺我身體一軟,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要說這人在受到一定刺激以後能暈過去這一點確實是一件大好事。
就比如現在的我,在劇痛到來的時候,我這一暈,便什麼都不知道了,任憑夜梟怎麼給我縫針,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但是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就不一樣了,該受的疼照樣還是得受,根本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