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認為暮雪的繼母就是那種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毫不顧及別人死活的彪悍存在,其實在《咒怨》最後的時候,陳鋒就像瞧瞧這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今日一見算是總結出來的結果,那就是斯文敗類。
這樣形容一個女人,陳鋒還是第一次,而且這個女人還算他半個丈母娘。陳鋒算是出了口氣,對於她這樣氣勢淩人,陳鋒反而此消彼長的燃燒起了鬥誌,大有與她一戰的架勢。
暮雪繼母一聽不樂意了,這才第一次見麵全然沒一點尊卑之分,就算是路人,第一次見麵也不至於這樣目無尊長吧,她最後隻能笑笑這個陳鋒沒有家教,是個混賬東西。
陳鋒不以為然,此刻一定要沉住氣,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有理才能站得住腳,沒理也要插著腰站穩了。
暮雪繼母不知道陳鋒這個土包子從哪來的信心,以她的智慧也看不出他值得驕傲的資本,她始終保持優雅的笑容來看待陳鋒這個無恥之徒,亂了心境,也會同流合汙,她可不想毀了一世英名。最後輕輕堆了一下眼鏡框,說道:“陳鋒啊,我不苛求暮雪嫁給什麼豪門,也不指望她嫁入書香門第,雖然我們也是,我不是現實,在這個社會上不得不現實。假如你母親在我這個角度,也會這樣考慮,這是女人的通病,不希望自家兒女被人糟踐了。”
陳鋒很知趣的保持沉默,麵對這種女人,他唯一的辦法就是沉默,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再說了,他也不希望自己圖一時嘴快,反讓她把氣撒到暮雪身上。
現在的暮雪是由邪惡麵控製,但也都是一起長大的,她了解暮雪的心情,也一同遭遇了小時候地下室不堪的生活。也正是如此,她才沒有將手移開,任由陳鋒握著,看來她也看不慣這個女人。
暮雪繼母心裏又是一氣,這一拳打出去是打在棉花上了,沒有一點回饋,哪怕你叫一聲也好啊!好比一招贏了戰鬥力隻有5的渣渣,心裏也不會太高興,最後這個渣渣還對你笑,這就更說不過去了,直接是把她拉低到了同一個水平線。
陳鋒以退為進,這個女人也沒有乘勝追擊,隻是審視著陳鋒,最後意味深長的說道:“年紀輕就是容易上當受騙,聽不得幾句花言巧語,不知道這些小女生一天到晚想些什麼?”果然,女人還是把氣出到了暮雪身上,隻是沒有直說罷了。
“好了,消消氣。”中年男子終於說話了,站起身按住女人的肩膀,“這麼久沒見女兒了,怎麼一見麵就罵上了,坐下和暮雪有話好好說,好歹也是母女,什麼事情都是商量出來的嘛。你們聊,我和陳鋒到一邊走走。”他又在女人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圍著池塘走著,暮雪父親微微發胖,顯得和藹可親,陳鋒和他走在一起也不尷尬,“陳鋒,你伯母她性子是急了點,你體諒一下。暮雪的親生母親走的早,我也經常出差不在家,暮雪全靠她一手帶大的,其實我也明白,我還有個小女兒,母親難免都有私心,哎,這些年是苦了暮雪。”
“伯父,說不生氣是假的,其實,伯母說的再難聽一點我也受的了。”陳鋒很想說出那女人虐待暮雪的事情,但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何嚐沒有苦衷,有些時候裝糊塗比假聰明好,有些事情說明白了,反而弄得都難堪。“伯父,我是農村人,別說大城市了,我們那不起眼的小地方也講究門當戶對,你家幾頭豬我家幾隻雞都要算清楚,嘴上不說,心裏賊明白,不能虧了自己,生的娃是別人的,自己手裏總不能沒有拿的吧,這些我都明白。”
暮雪父親拍了拍陳鋒的肩膀,笑道:“這句話中,我也是農村來的,以前也像你一樣進了大學,在學校裏認識了暮雪的生母,追了她三年零四個月,血戰八方,擊退一波又一波的勁敵,最後才修成正果。”說到這裏,暮雪父親臉上揚起自信,這是在那女人身旁不曾出現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