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嫣紅撒嬌道,“你......"
話未說完,卻見姹紫懨懨地走了進來,一臉的不快。
“姹紫,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梅夫人問道”。
“老爺!”
“老爺他怎麼惹你了!”
“真不知道老爺是怎麼想的,我興衝衝地跑去告訴他夫人您有喜的消息,他竟然一點高興的樣子也沒有,隻是淡淡地說了句‘我知道了’,然後提起筆,寫了這個,叫我交給夫人.”說完便把手中的紙遞給梅夫人。
梅夫人將它展開了來,隻見梅士亟寫的是: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縱我不在,子寧不嗣音?
梅夫人看完後微微一笑,並不言語,卻叫嫣紅拿來筆墨,在一張素箋,寫下幾行字,隨後將素箋折起遞給嫣紅,讓她送去給士亟。
嫣紅如墜雲裏霧裏,往日從不曾見夫人和老爺這等神神秘秘的。這時突然看見姹紫在夫人身後朝她調皮地使了個眼色,並指了指“止水室”那邊,嫣紅恍然大悟,便將素箋攏入袖中,徑直朝“止水室”走去。
嫣紅看見梅士亟還在伏案作畫,便悄悄繞到他身後,想看個究竟。梅士亟突然發話:“夫人有回音了?”
這到讓嫣紅嚇了一跳,“是。”
“你且拿來我看。”
嫣紅這時方想起來夫人的素箋,便把素箋拿了出來,揚了揚,卻並不交給梅士亟。
“老爺,你看我跟姹紫姐姐跑得這麼辛苦,為你和夫人那什麼傳書來著,您也不給點賞錢?”
“鴻雁傳書。”
“對,我們是鴻雁,您也不能讓雁兒餓著呀,不然哪來的力氣傳書呢?”
士亟不禁莞爾,便說道:“那行,你且把信給我,等會你自去找夫人領賞錢,就說是我許的。”
“賞錢就罷了,隻是……有個小小的要求。”
“什麼要求,隻管說來,我應你就是了。”
“我就像知道您和夫人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你不把夫人的回信給我,我如何告訴你?”
姹紫把素箋交給梅士亟,士亟看後,隻是微微一笑,道了一聲“好個夫人!”
轉頭看見姹紫一臉的迷茫,便道:“走吧,我們找夫人去!”
“可您還沒告訴我呢!”嫣紅急得一跺腳。
“夫人自會給你解釋。”
回到鎖煙閣,隻見梅夫人正倚門等待,士亟進門便說,“夫人,我若再不來,你恐怕要說'一日不見,如三月兮’了罷。”
梅夫人隻是淡淡一笑。姹紫和嫣紅便一直纏著梅夫人解釋。梅夫人拿出了士亟寫的素箋,隻見上麵寫的是: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縱我不在,子寧不嗣音?
“那您的答複呢?”
這時士亟拿出了梅夫人寫那張,隻見上麵題的是: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嫣紅均笑了起來,“夫人果然厲害!看到這個,老爺怎麼能不來呢?”
姹紫卻是不解,便一直纏著嫣紅解釋,嫣紅故意賣起關子,“這個麼......”
“你倒是快說呀!”
“隻可意會,不也言傳也。”
“好啊你,看你不說,看你不說。”說著便朝嫣紅跑過來,要哈她的腋窩,嫣紅見狀,連忙往屋外跑去,聽道她們倆在外麵的吵鬧聲,梅士亟夫婦不由得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