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也難怪他招呼都沒有跟我打一聲,事態緊急嘛,可以理解。”我勾起微笑,狀似體貼的說道,“嶽致讓你去做什麼,我替你去就是了,你和羅姐好好約會去吧。”
李毅愣了愣,隨即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不吃醋?嶽致也沒讓我做什麼,不過是過去送點瓜果鮮花看望一下而已,順便問一問她的病情出點力。”
“那我就放心了,要是有什麼大事我可能辦不來,這點小事你還不放心嘛。你去吧,羅姐可是我最好的姐妹,你要是做不到對她好就別耽誤她。”
“那還用你說?羅姐可是我的心頭寶,我會對她好一輩子的。你想去就去吧,反正就算我不讓你去你也會偷偷去的,與其藏著掖著,還不如攤開來說明白了。”
又被李毅無情的戳穿了我那點小心思,我難免有些尷尬,好在我現在修煉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麵對這種情況已經司空見慣,毫不怯場了。
“那行,你趕緊走吧,去找羅姐的時候多買點禮物,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說著我站起身來,直接把李毅推了出去關上了門。
隱約聽見李毅在門外罵了句過河拆橋才離開,我也不在意,隻是笑了笑,轉身進洗手間看了看自己的臉。
這幅模樣去見何婉婉,我一定是瘋了。女人的虛榮心讓我希望再麵對情敵的時候是漂漂亮亮的,最好是一次比一次漂亮,可我現在的臉,卻好像是被榨幹了精力似的。
到時候一進醫院,我比何婉婉還要像個病人。歎了一口氣,我轉身挑了件素色的衣服,隨後從冰箱裏找了貼麵膜敷上,手忙腳亂的開始收拾自己。
等我化好妝洗好頭發都已經過去將近一個小時了,看見鏡子裏稍微像點人樣的自己,我有些鬱悶。即使是這樣還是和原來精力充沛的時候有些距離。
但總比剛剛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好多了,我這麼安慰著自己,轉身往門外走去。出租車上我一直想著和何婉婉見麵的畫麵,也許會遭遇到嘲笑,也許會遭遇到謾罵。
其實我的內心並不希望何婉婉因病而常駐醫院裏,如果我們之間沒有嶽恒這部分淵源,她甚至可以說是我的女神。
我無法想象她會和林雪的恩人雯姐一樣終日呆在醫院裏,甚至可能最後就直接隕落在醫院裏,直接被安置在太平間。
紅顏薄命總是會讓人唏噓的,哪怕她是我的情敵也一樣。即便她後來的做法讓我覺得很厭惡,甚至無時無刻不在祈禱希望著她能自食惡果,但是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我還是覺得遺憾。嶽恒為了她失去冷靜直接離開我怎麼可能不吃醋,但為了救她,我也可以理解。
理解歸理解,這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思還是沒辦法完全淹沒我的醋意。像我這樣的矛盾心思,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哭笑不得,活脫脫的快要被自己折磨到精神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