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低的更低了,聲音更是像是蚊子哼,“我隻是想知道,您和錢茜的關係。”
嶽恒沒有說話,我有些後悔自己的實誠。心裏有個小人不斷指著自己的鼻尖,質問自己怎麼這麼愚蠢不會說話。
正當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時候,卻突然好像聽到一聲輕笑。我驚訝的抬起頭,發現嶽恒低著頭,肩膀一抖一抖的,似乎在忍耐。
看到我抬頭,嶽恒幹脆不忍了,放聲大笑起來。
這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笑容。
也許是物以稀為貴吧,嶽恒以冷臉麵癱出名,我曾經見過他悲傷的樣子,已經偷偷高興了好久。今天,我卻見到了他笑的樣子。
哪怕是普羅旺斯的薰衣草田,廈門的鼓浪嶼海域,雲南的青山綠水,這些出了名的美景,在我心裏,都比不上這個笑容。
我覺得自己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心動的氣息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其實方圓幾裏都清楚明白的很。
“你不會以為我在生氣吧?”嶽恒說話的時候,眼睛還是彎彎的,笑意並沒有完全褪去。
“不……不是嗎?”我憋紅了臉,生怕自己的狀態太過明顯。
“左小安。”嶽恒突然叫我的名字,表情瞬間嚴肅下來,變臉的快的趕得上中國京劇,“你很在意我和錢茜的關係?”
我一愣。其實早就明白以嶽恒的聰明,不可能發現不了我的小聰明,卻還是不願意去麵對,從來沒想過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或者我應該說--你很在意我和別人的關係?”
我刷的一下紅了臉,不用摸就知道此刻我的臉頰一定是滾燙的。紙醉金迷的沙發從來都是最高端得,但是現在舒適的坐墊卻還是讓我如坐針氈。
心跳快的讓我覺得無法呼吸,我動了動,想要移的更遠一點,生怕被嶽恒聽見。
見我往後移了一點,嶽恒開了口,“怎麼了,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嗎?”
您怎麼會是洪水猛獸呢,哪有這麼好看的洪水猛獸。
寶寶心裏苦啊,寶寶還不能說。
“當然不是了……我隻是有點熱,想要離空調近一點。”
我尷尬的胡謅,企圖給自己挽回一點顏麵,為了證明這話的真實度,我還煞有其事的用手扇了扇自己的臉。
“是挺熱的,臉都被熱紅了。”嶽恒一本正經的回答,我卻總覺得有些惡趣味,“看來我也需要離空調近一點了。”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隻能傻傻地看著嶽恒靠近,腦海裏隻剩下幾個字。
他長得真好看啊……
原諒我之前從沒有如此近距離瞻仰過嶽恒的俊臉--我哪有那個膽子。他的氣場太過於強大,我甚至連盯著他多看幾秒的勇氣都沒有。
可是今天卻不一樣,他離我那麼近,近到似乎伸出手,就能摸到他長長的眼睫毛,因為笑著而露出的淺淺酒窩,輕輕上揚的嘴角--
我的天,我到底在想什麼。我搖了搖頭,把自己腦海裏的荒唐想法甩的幹淨,慶幸自己清醒的早,要是沒忍住付出行動,可是有的我後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