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銀心裏告訴自己如何也不能睡著,然後站了起來,在屋裏來回走動,眼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也不知道施小銀來回走了多久,客廳淩晨四點的落地鍾響起,施小銀實在受不了了,他走過去用椅子,桌子,各種雜物堵住門,接著頹廢的躺在床上,喃喃道:“施小銀,你真沒出息......”
很快輕微的鼾聲響起,施小銀睡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
“呲~”的一聲,施小銀的門被輕微推了一下,不過推得人似乎猜到了門的後麵是各種阻礙物,也就沒繼續下去。
大約五分鍾後,離施小銀頭非常近的窗戶被一點點打開,一個稍顯胖的男人翻了過來。
他先是打量了下屋內的情況,看到垂下的攝像頭,皺了皺眉,然後向著施小銀走去。
此人正是曲一線,看著睡著正鼾的施小銀,曲一線裂開嘴開始笑,外麵的路燈透過窗戶,使得他的牙齒,慘白無比.............
渾身疼得不得了,施小銀隱隱聽到有人喊他哥。
“哥,你醒醒,不然真得死了。”這個聲音非常熟悉,施小銀努力睜開眼睛,眼皮來回眨了眨,發現自己好像不是呆在床上,視線很暗,感受到聲音就在自己的身旁。
施小銀扭頭看去,一個嘴唇發青,眼窩凹陷,一副吊死鬼樣子的男人。
“臥槽,滿園!”施小銀看清楚後,就要過去揍他,沒想到自己渾身都被綁了起來,捆在一根棍上。
“哥,咱這是被人抓住了。”滿園苦哈哈的說道。
施小銀打量了下自己,發現自己渾身淤青,手腕都被割開了一地已經變黑的血,尤其是他的衣服不見了,不過好歹有個內褲。
“說,到底怎麼回事。”施小銀注意到之後那股疼痛就瞬間席卷了全身。
滿園歎口氣:“我沒想到,這個民宿的房東,曲一線是個偷窺狂,我去放錢,不小心看見了他的秘密,然後後麵就有個人把我用魚線割喉了,那個女人就是蔡丹。”
“蔡丹,我看她就是個比較內向的女孩啊。”施小銀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問道。
“反差實在太大,我也沒想到,我在這住了很久,我一直就以為蔡丹是個那種文靜的畫家,性格內向,柔弱,沒想到,她殺起人來,眼都不眨一下。”滿園回憶起來也是一臉難以置信。
“我去找你結果自己就出現在這了。”施小銀無奈的說道。
滿園苦笑一下,“哥,不是你出現在這了,是你死在這了。”
“什麼?”施小銀聞言一臉懵比。
“我們是野良,生命恢複力是常人的萬倍,而那夥人用殺正常人的辦法已經殺了我們了,隻是沒有預料到我沒在那種情況下都沒有死。”滿園解釋道。
“我當時被魚線割了喉,曲一線和蔡丹把我帶進了這裏,接著曲一線離開了,我因為當時失血太快也昏迷了。”滿園回憶道。
“直到我醒來,發現你也出現在這,但是我當時假裝沒醒,終於搞清楚自己這身上的傷是哪來的了,原來蔡丹喜歡畫那種死狀淒慘人的畫,你剛被捆上身上根本沒有傷,她給你脫了衣服,然後割開你手腕的動脈,然後坐在一旁開始畫,每畫完一幅,她就走過來給你添一道傷,我特麼當時氣得沒起來弄死她了......”滿園看施小銀盯著自己目光不善。
“所以呢?”施小銀問道。
“我感覺留點血,對哥你的身體沒有大礙,萬一她發現我沒死,變本加厲折磨我一頓,我不死定,不,咱倆不都死定了。”滿園給自己找借口道。
“這裏倒是奇怪,這麼熱的夏天,我發現這裏吹來的風還是涼的。”滿園納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