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想想,也該告知兒子那件事了。
“其實你們兩兄弟出去的幾個月裏,爹和娘都沒閑著,我們給你妹妹攀了一門好親事,對方是當朝的尚書大人家的公子,雖然咱們家是商家,有點高攀人家,可有了咱們這些商家的背後運作,他那朝廷才能安穩,畢竟咱們顧家不是那種小本經營的商家;再說,有了官家作後盾,對我們也有好處,是不是?“
“所以你們也沒有問妹妹願不願意就給她攀了這門親?弄得她去尋短?”
兩粒冰豆子拋了過去,兩老一人一粒,誰也沒多給,公平得很。
兩老也被冰豆子凍得打了一個哆嗦。
“這麼多年來,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為什麼不讓小妹出嫁?”
“沒,沒想過。“
“我就知道,你們就隻顧著你們自己。”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可是事事以兒女為優先考慮呢,不信問你媽。”
顧夫人連忙點頭稱是,絕對不給自己家的老爺漏氣。
“那請兩位老人家告訴我,妹妹以前許配人了嗎?”
“怎麼可能呢?”做父母的不可能忘了。
“事到如今,我也跟你們重新說一次了。不知爹娘還記不記得孩兒的朋友中有一個叫君沂樸的嗎?”
“記得,記得,以前他老往咱家跑,不知為什麼現在不來了呢?你們鬧別扭了?”顧夫人對兒子的朋友們可是非常的熟呢。
“我們沒有鬧別扭,君沂樸是四川人,也是當地有名的大商家,那時他來玩,是從家裏偷跑出來的,他不想接手家裏的生意。我們能成為朋友也是他纏著我的,因為他很無聊,後來他經常到咱們家來玩,有一次無意中看到了咱們家的妹妹,一見鍾情,當時妹妹也願意長大後嫁給他,所以君公子請求我們,讓我們將妹妹留到18歲,屆時他一定來迎娶,如果到時他沒來,妹妹就可以另行婚配。”
“有嗎?”
“有。”加重了語氣。
“沒有吧。”小心翼翼地。
“記得當時是小弟和你們說的,這麼快就忘了?”看他們的神情就知道,他們是絕對忘了,而且還忘得一幹二淨。
“而且你們還同意了的。”
“我們同意的!”顧夫人尖叫。
天哪,這叫什麼事啊,一個女兒許了兩家,這個事怎麼會發生在我們家呀,顧炎月無語問蒼天。
“那這次給妹妹定親,有沒有問過妹妹。”一定沒有,而且還硬逼著成親,所以她才會尋短。
顧氏夫婦低下了頭。
“唉……”長歎一聲,“現在隻能想辦法了。這件事我會幫你們解決,希望你們不要再拿我和弟弟的婚事來開玩笑,好嗎。”有這樣的父母,也真是拿他們沒辦法。
聽兒子這樣說,顧老爺又笑開了,“這麼說你有辦法了,是不是?”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又自顧端起茶杯,不再搭理那兩個無聊人氏。,徑自陷入沉思中。第二天,天還沒亮,公雞就早早的起床,然後來起那嘹亮的嗓門——報曉。
而這時,顧家的大公子也起來了。
他每天都這麼早起,長久以來的習慣,改不掉了。而此時他的貼身小廝還沒起來,他特意囑咐的,要他多睡會兒。
他先到練功房練功,大約一個時辰後,他練功完畢,他的小廝也給他端來了水,供他梳洗。
“爺,剛從外麵回來,今天不出去了吧?”小廝喜子如是說。
“不,今天要出去。”
“咦,今天要出去?可爺昨天才回來,今天應該歇歇。”喜子擰了條巾子遞給大公子。
顧炎月接過巾子,擦了把臉,又遞還給喜子。
“別羅嗦,手腳利落點兒,呆會兒給尚書府送張帖子,就說我去拜訪,記住了。”
“記住了。”喜子邊應承,邊端了盆子出去倒水了。
顧炎月則拿起旁邊的古董把玩。
半晌,喜子過來伺候在一邊。
“喜子,快去用早膳吧。”說完,走了出去。